曾帶領文氏一族,是化神巔峰修士,更是他幼時無法反抗的絕對強者。

文宗易實在難以將她與步太虛口中只從屬於他的“女人”相等同。

他可從不敢認為池無瀾是自己女人。

不止是文宗易,文采薇也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難怪文孟月對女子那般輕賤!

或許源頭就在這兒。

步太虛都快飛昇了,還惦記著“父為子綱、夫為妻綱”那一套。

文采薇上前一步,對文宗易細聲細氣地勸說道:“祖母修為久無進益,壽元將盡,已時日無多,伯父何苦咄咄逼人?”

反正文孟月也活不了多久,大伯父犯不著沾染個弒母的惡名。

文宗易自然聽懂了侄女的言外之意。

他稍作沉吟,頂著威壓緩緩起身,咬牙道:“既如此……晚輩告辭!”

不歡而散。

一出聽風閣護山大陣,文宗易便吩咐三位家老先回豫州熊耳山。

他還特意囑咐,若有人問起,只管將星暉殿中事如實告知。

歸一派只管懲奸除惡,不願插手別家內務,聽風閣則不然,只要有利可圖,誰家的事都敢摻一腳。

文采薇扯著太虛真人的虎皮樹大旗,文氏家老若拎得清,不想外人插手自家的事,被分一杯羹,都會安分不少。

等三位家老領命離去,文宗易轉身對老友說道:“走,我跟你去鶴鳴山。”

“你去歸一派作甚?不是要閉關衝擊大乘麼?”林意歌腳下紋絲不動,挑了挑眉,伸手示意,“你把封天塔交給我,我幫你轉交給二師兄就行。”

“歸一派九重崖下二十四洞,有近半空置,我租一個閉關。”文宗易說著,拿了一儲物袋靈石放她手上,“這送上門的靈石,你不會不要吧?至於衝玄子,我可以突破出關後,親手處置他。”

林意歌掂了掂儲物袋,疑慮未消:“真不是為了我三師姐?”

“真不是為了她,是為了我自己。”文宗易嘆了口氣,“方才步太虛對我動了殺意。你也知道,我是整個文氏修為最高的,祖祠的陣法對付大乘後期修士十分勉強,我不能連累文氏。”

林意歌嘀咕道:“你們一個個的,怎麼都來投奔我大師姐?再這樣下去,我大師姐要被迫一統修真界了……”

說著說著,她忽地想起上一個投奔大師姐的陸九,被自己千里傳音召來後,忘到了腦後。

也不知道陸九來了沒見著自己,是不是轉頭回鶴鳴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