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有心思,站在院子大眼瞪小眼。

釋慕槐則從他口中聽到‘今晚刺客’之類的話語。

刺客?

釋慕槐眸光一閃,腦海中琢磨著應對之策,直到裡面傳來一句:“進來”

二人同時走上臺階,彼此又幹瞪了一眼,不服輸地同時走進去。

朔雲站在藍朝桉身後,看著和自己主子同坐一桌的釋慕槐。

這女人可真有本事,竟然和主子同桌而坐,他還以為主子會把她丟出去。

若是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還以為他們之間關係多密切。

藍朝桉扣著茶杯漫不經心地抿了一口茶,眼皮都不抬起一下。

“今日刺殺,本王沒冤枉你吧!”

大晚上的喝茶,真是閒得慌~當然這話只是心裡吐槽。

自知插翅難逃,端正態度誠懇解釋。“王爺誤會了。”

“誤會?東西都架本王脖子上了,是誤會。”

釋慕槐右手在袖子裡摩挲著收縮杖,小聲嘀咕:“還不是因為你先偷襲。”

一道凌冽的眼神射了過來。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過了今晚這關再說。

餘光瞥了眼窗外,圓月高懸清朗潤澤,有了~

“早就聽聞攝政王府景物醉人,尤以紫竹林最盛。這不來了興致,就四處瞧了瞧。”

“誰知道府裡今晚來了刺客,不是人人都和王爺一般英勇無畏。”

誇上一番準沒錯。

“說人話”

釋慕槐:……

難道我說的不是人話?面上十分平和,鎮定地笑了笑。

“所以就隨便找了個房間躲起來了。”

“景色醉人?興致?”藍朝桉心底冷哼,世人皆道他攝政王府煞氣漫天,人人得以避之。

“剛好今晚抓到兩批刺客,慕姑娘要不要去密牢看看那‘醉人的景色’?定能讓你耳目一新。”

釋慕槐想起之前去密牢時劈天蓋地的血腥腐臭味兒,腹中一陣翻江倒海。

臉上笑得諂媚:“不了不了,如此好的地方,王爺多去幾次便是了。”

“第一次是書房,第二次是浴池,第三次是寢殿。”

“慕姑娘的‘興致’可不一般。”藍朝桉輕釦杯蓋,細數著她的“罪孽”。

聽這話的語氣,就差直接道明她貪圖他的美色了。

釋慕槐一陣無語,貌似大概她怎麼都解釋不過去。

“過程怎麼的不重要,今日我是帶著誠意來的。”

狗男人賊精賊精的,一時半會兒又回不去。

“第一次辱罵本王,第二次戲弄本王,今日又如此這般,這就是慕姑娘的誠意?”藍朝桉看著滿地殘局,意有所指。

呃~又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本來之前的事她都快忘了,這狗男人哪壺不開提哪壺?

“第一次誤入王府,若非王爺想要置我於死地,我又豈會口不擇言?第二次王爺明面上讓我暫住梧桐苑,可是裡邊一片荒蕪,是人住的地方嗎?”

藍朝桉就這樣看著她狡辯:“上次是本王招待不周,府內院子不少,一時沒有想到那處荒廢了。”

“本王已經讓人打掃了梧桐苑,姑娘日後好好待在王府便可。”

釋慕槐訝於他態度的反轉,就聽這狗男人又說道:“本王府上暗衛多不勝數,若是日後再混進‘刺客’,可不會輕易放過。”

她自然聽出了話中的威脅,不就是暗指她上次翻牆離開嗎?果然在暗處盯著她。

她當晚便開了一個方子,讓藍朝桉派人去抓藥。

釋慕槐攏共來了沒幾回,且攝政王府又這麼大,不識路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