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與鴻臚寺丞徹夜談話,兩人聊的十分歡暢。”好吧他承認,或許鴻臚寺丞真的有幾把刷子在身上,才得到了右相的肯定。

“並且鴻臚寺丞當時身邊一直帶著一名女子。”

“鴻臚寺丞的過往實在查不出來,只知他父母雙亡後居無定所,進士及第後便入京參加殿試。”

“原本屬下讓人從那女子身上往下查,不知道是鴻臚寺丞刻意隱瞞還是如何,那女子的身份更是一無所知。”

他辦事這麼多年了,即便是別國的事,只要肯費心思都能查個水落石出,何況一個六品鴻臚寺丞和一個不知名的女子,當真是離奇。

“此事就此作罷,收回人手,不要讓對方察覺。”

這幾日也不知怎的,共事時他總覺得施諳陌看他的眼神有幾分神色不明。

像是一種不可置信又自我安慰然後釋懷的表情。

朔雲又自顧自的說起自己的看法:“屬下覺得那女子很有可能是鴻臚寺丞的心上人。”

不等藍朝桉問,他自己有條有理地分析起來:“這鴻臚寺丞入京這幾年拒絕了十幾家夫人的邀約,想必是對那女子念念不忘。”

“而那些閨閣女子被拒絕多了就導致沒人敢上門說親,如今都二十四歲了還未娶妻。”

藍朝桉隱隱有些聽不下去了:“然後呢?”

“然後就是鴻臚寺丞一直在等那位姑娘啊,可痴情了。”朔雲越說越覺得合理,他偶爾偷閒也去過酒肆,說書先生就是這樣說的。

他也就此對鴻臚寺丞改觀了不少,終究也是個可憐人。

藍朝桉滿臉黑線,所以他到底說了個什麼?

這樣前言不搭後語,且是明眼人隨便一查就知道的事,虧他還以為他能分析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在這兒和他浪費時間。

“哦,對了主子,還有一事。”朔雲心底罵了自己一句,怎麼差點把正事兒忘了,都怪鴻臚寺丞。

見自家主子冷颼颼的眼刀子射過來,朔雲尷尬地笑了笑:“就是釋姑娘和鴻臚寺丞之間的關係,屬下敢擔保他們之間沒有別的關係。”

即便是有,肯定也是鴻臚寺丞不安好心想要誘拐釋姑娘。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像是智商瞬間被拉低了一樣。

“本王不記得有讓你去查她和施諳陌是什麼關係。”

認識幾個月,他也大致估摸到了她的一些脾性,愛好美食美景一切美的事物,為人灑脫不羈,不喜歡被人跟蹤調查。

又想到朔雲最近的表現實在不穩妥,約莫是皮癢了。

啊?朔雲搜尋腦瓜子,的確沒有這茬兒,這邊還在究竟怎樣向主子解釋能逃過一劫。

“所以你揹著本王幹了多少事兒?”

朔雲的確被嚇到了,要知道在王府自作主張可是重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將自己查到的東西一五一十告訴了藍朝桉。

最後某侍衛被罰了二十軍棍,行刑的是離風,可謂是毫不留情。

虧得朔雲身強體壯內力深厚,才在床上躺了三天,不對,是趴了三天。

換做旁人不死也得要半條命,那可是軍棍啊!

朔雲嚴重懷疑離風是在報復他,下手可比其他人狠多了,要不是看在這幾天他每天給自己送食物的份兒上,他都準備恢復之後與他‘切磋切磋’。

某人也不想想,就他這‘大病初癒’的樣子,能打得過人家嗎?

殊不知在離風眼中,朔雲最近屢屢犯錯,唯有這樣才能平息主子的怒火,不然日後有的朔雲受的。

沒人會喜歡自作主張的下屬,尤其是自作主張又手握實權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