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意思,立馬下去準備。

藍朝桉想到昨晚某人凍得瑟瑟發抖:“你要不添件衣裳?”

“那是自然,這書我下次再來看。”說完將書籤標記後將書放回原位,心底有些感慨,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她就想看看書架上的書,沒成想竟實現了。

那時的她和藍朝桉可謂是劍拔弩張,怎麼可能會共居一室一個處理政務一個看書,不過過好在都過去了。

“那我先走了,等會兒王府門前會合。”

出乎藍朝桉所料,一向認生的七星竟然不排斥釋慕槐,想當初他馴服七星可謂是下了一番功夫,他哪兒知道釋慕槐與七星之間的淵源。

釋慕槐也意外地看著藍朝桉騎上另一匹馬,想來他自己應當心中有數便沒多問。

上馬之前心疼地撫摸了一下七星腹部的疤痕,藍朝桉只當她是真心喜愛七星,對它身上的傷痕也瞭解得這麼細緻。

霽山山頂一馬平川,一望數千裡梅花蔓延,山頂積雪深厚,紅白交錯比之瑰梅園有過之無不及,且無人工干預天然去雕飾。

紅梅枝幹或筆直或完全自成風景,為有暗香來凌寒獨自開。

梅林邊緣藍衣男女騎馬走在邊上的小道上,女子一身勁裝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去騎馬比賽,男子倒是穿了一身常服多了幾分少年人的意氣,淺墨色衣著的朔雲則騎馬跟在後面。

此時將要到達目的地,釋慕槐心中隱隱有些期待,不知道那所謂的簫家三公子是不是她所預料的那樣。

如若真的是他,也算是緣分。

大約一刻鐘後,兩隊人馬在紅梅深處的亭子裡匯合,釋慕槐見到早已等候在那裡十分面生的男子,心下了然。

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她之前還猜測藍朝桉口中的簫家三公子會是簫子衿。

“你可算是來了,肯定累了吧,我讓人用紅梅枝頭乾淨的雪花煮了茶水,要不要試試?”

忽而看見他身後的女子,先是眼睛睜的老大。

“你……你竟然帶了個女人來。”

又似乎是發現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妥,急忙上前打招呼:“在下簫文弢,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我姓釋,釋懷的釋。”

“釋姑娘?這個姓倒是罕見,放眼整個西瀾怕是找不出百人。”

那可不,釋姓在偌大的華夏也不過數千人,何況這個人口可能還不及華夏十分之一的西瀾。

“在下與姑娘是不是見過,總感覺姑娘十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