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哥就這麼個態度嗎?”

施諳陌為他倒了杯熱茶,時錦栩眼角上挑揚起下巴:“這還差不多。”

時錦栩喝著茶吐槽:“真不知道你這傢伙有什麼能耐,短短几年竟然從我的下屬變成了上司,簡直不可思議。”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多是時錦栩在說,一會兒說說自家妹妹多麼多麼好,一會兒又問與釋慕槐相關的事。

自從知道施諳陌有個妹妹後,他可是好奇得不得了。

沒想到今日會恰好看到小錦和那姑娘出來逛街,原本他還準備下去打招呼的,被這傢伙給攔住了。

約莫一盞茶後,一襲月白色長袍的簫忱卿前來赴約。

“抱歉,家中有事,我來遲了。”

時錦栩望著那人,對他這樣已經見怪不怪:“若今日是酒桌,你不得自罰三杯?”

簫忱卿笑道:“是茶也得罰。”語罷提起青瓷茶壺倒了三杯涼茶一飲而盡,時錦栩瞧他那囫圇吞棗的模樣,嚴重懷疑簫忱卿是藉此機會解渴。

“是你那侄女兒又纏著了?”簫家有個小小姐簫婉兒是幾人皆知的事,偏這簫婉兒格外黏著二叔,按以往經驗都是簫婉兒纏著二叔不讓去,簫適卿和夫人哄了又哄才哄好小姑娘。

但見簫忱卿一臉頭疼的模樣,時錦栩以為自已猜對了,無聊地將杯裡的茶轉換著倒來倒去。

“這次還真不是,是我那三弟。”

簫家三公子不務正業的名頭與時錦栩有得一拼,後者瞬間來了興致,遙想當年他還未入朝為官時,與簫文弢之間可是有著‘共浴之交’。

時錦栩脫下鞋襪蹲在椅子上,擺出一副聽好戲的模樣:“說說……說說,你三弟怎麼了?”

“最近京城來了位江南姑娘,二弟不知怎的對那姑娘……”

時錦栩搶先道:“莫不是簫文弢對那姑娘一見鍾情後死纏爛打?”

簫忱卿嘆了口氣:“要是這樣那也還好,只是……”

時錦栩見他卡在關鍵處不免急了:“只是什麼你倒是說啊!”

家醜不可外揚,但這兩人與他都是莫逆之交,且二人對他弟弟的脾性也不是不知道,他此番作為也不算是揭短了:“三弟每次回府都是鼻青臉腫的,那模樣簡直沒法看。”

“今日他又要去白府叨擾那姑娘,被母親關了禁閉後逃出,我臨時受命關他回去,這才誤了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