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室是室內練武的地方,裡面寬大但很簡潔,除了各種兵器以及練武所需的裝置,其他啥也沒有,她進去過幾次覺得無聊,藍朝桉讓她挑兵器她也沒挑。
用她的話來說,有碧落傍身足矣。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呢?”
藍朝桉的視線落在釋慕槐身上,神色莫名其妙,似乎要把他看穿似的,她被盯得身上發毛。
“你倒有精力四處蹦躂,看來傷得不重。”
不得不說,這人說話真欠抽。
今天她心情好就不和他一般計較了,釋慕槐笑得燦爛,貧嘴道:“那也得多謝王爺福澤,我現在沒事兒了。”
雖然手上依舊很痛,但那是她能夠承受的範圍。
藍朝桉剛欲說什麼,離風從角落出來,瞥了眼釋慕槐直接無視,躬身行禮後向藍朝桉稟報:“王爺,無妄大師已經到了。”
藍朝桉瞳孔微縮心跳瞬間驟停,很快又恢復如常,旁人自然看不出什麼。
其實無妄大師昨天就到了,他和無妄大師徹夜交談了許久,終於下定決心。
無妄大師乃得道高僧,行跡無蹤受西瀾和東臨兩國供奉,來這裡做什麼?
藍朝桉回過神來正準備回屋,看出了她臉上的疑惑,解釋道:“本王明日出徵南詔,大師前來占卜風水。”
釋慕槐心裡驚訝,小聲嘟囔:“這攝政王府訊息倒是瞞得滴水不漏。”
實在是這兩日她不怎麼在王府,也沒關注這些事情。
出征前一晚才占卜?怎麼感覺怪怪的。
藍朝桉也沒瞞著她,如實相告:“本王也是不久前才接到聖旨。”
離風看了眼釋慕槐接著又道:“大師神出鬼沒,終於在王爺出征前將人尋到了。”
說完面向藍朝桉行了個她從未見過的禮儀:“大師已等候多時。”
離風說這話時語氣怪怪的,她還沉浸在無妄大師來攝政王府這件事上,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藍朝桉側身深深看了看釋慕槐,眼中滿是打量,從頭到腳都看了好幾遍,似乎要把她的樣子刻在腦海裡。
釋慕槐心裡忐忑不安,總覺得今下午藍朝桉和離風都很奇怪。
“無妄大師德高望重,理應由本王親自去迎接。”
她對無妄大師好奇挺久了,聽他這麼說心底更是按耐不住想去見見。
能讓攝政王以禮相待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
在趕去見無妄大師的路上,釋慕槐側身看了眼身旁健步如松身形挺拔的男子,忍不住問道:“出征聖旨三天前就下了,為什麼從來沒聽到你提起過?”
“無關緊要的人和事,沒必要提起。”
釋慕槐心裡發緊,像是被什麼東西瞬間攥住,他們認識都快半年了,依舊是無關緊要的人嗎?
藍朝桉發現自己說話不妥當,轉身輕笑:“從前時常出征也就習慣了,沒怎麼放在心上。”
這話不知道是對她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
釋慕槐心底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
既然他要出征,那她便助他一臂之力吧。
釋慕槐從衣袖裡掏出一個黑黢黢東西遞給藍朝桉。
“喏~送你了。”
隨意的語氣讓人覺得這只是一個小玩意兒,嗯...只是花了她好些天的工資買的。
藍朝桉明顯愣了下,隨即接過這黑黢黢的玩意兒。
釋慕槐指了指望遠鏡:“這東西應該會對你有幫助”又笑著說道:“具體功效等你上了戰場就知道了。”
具體操作不難,她相信藍朝桉能夠無師自通,釋慕槐神神秘秘地笑,眼中露出幾分狡黠,像是故意捉弄人的小松鼠。
又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