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兒飛進房間後便啾啾幾聲,似乎是在吸引人的注意。
離風眼疾手快地抓住它,從它的大腿內側羽毛下取出一張捆紙,心底清楚這應當是信件。
可是他們王府可是從來沒有養過這種黑不溜秋又笨重的鳥兒。
對於來歷不明的紙條他自然不敢直接交給主子,小心翼翼地開啟。
確定裡面沒有暗器和毒粉一類的東西展開後雙手呈遞給藍朝桉。
藍朝桉看完後勾唇一笑,他就說‘獨坐幽篁裡,彈琴復長嘯’怎會是昨日那般場景。
見自己主子毫不掩飾的笑意,朔雲猜測一定是什麼喜事:“主子,上面可是說了什麼?”
藍朝桉也沒藏著掖著,作為主僕只有更加了解彼此才能做到默契。
“昨日竹林裡那位,並不是我們要見的人。”
朔雲驚訝:“啊?”
“那人是萬膳樓樓主的故交。”
“讓庫房準備一下,五日後本王去一趟萬膳樓。”說完便把紙條遞給朔雲,轉身往裡間走。
兩人都看出主子是想安寢,自覺退下。
墨竹軒院子裡,朔雲極力吐槽著:“這萬膳樓樓主也真是的,自己爽約不知道打個招呼,竟然找了那樣的一個朋友來代替他。”
“你要知道此次王爺雖然沒有罰你,但多嘴可不是一件好事。”離風語氣並不友好的。
“主子都沒說我你又憑什麼管我?況且我也只是在主子面前多說兩句,平日裡你幾次見我多嘴了?”
離風語氣冷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釋姑娘可是無話不說。”
“先前主子隱瞞了幾年的事你竟也直言不諱地告訴她,也好在主子如今不在意這些,不然你怕是早就掉了好幾層皮。”
朔雲一陣後怕,他的確在不知不覺間告訴了釋姑娘很多關於主子的事,嘴上依舊強硬道:“可釋姑娘她不是外人啊!”
離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朔雲醒醒吧你,她和我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況且主子都準備……”
朔雲追問道:“主子都準備什麼?”他突然心慌,有種不好的預感。
離風見他這樣子怕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只得解釋:“也沒什麼,就是主子打算等身體調養好了便送她離開。”
果然朔雲又追問:“送她離開?去哪兒吶?主子為什麼要送她離開?”
“我一個做屬下的怎麼知道主子要將她送去哪裡。”
“至於為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的性子,難道你想要未來王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和主子夫妻不睦嗎?”
“可是王爺現在又沒有王妃,為什麼那麼急著將釋姑娘送走?”
之前釋姑娘說了,最多兩個月主子身上的毒性便可以人為控制了,到時候主子不用每月受好幾天的折磨,更不會在季節交替之際功力倒退。
只是畢竟這毒已經二十年了,想要根除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就等著能夠人為控制時用內力將毒性逼至一處,然後在一天內將毒血放出即可,只是這樣一來主子身體會有點虛,所以需要搭配藥物好好調養。
這些年主子的毒只是拿藥物壓著,並沒有逼出。
隨著年齡的增長,主子的身體狀態大不如前,到時候加上君公子尋來的雪山玉髓,相信不出一年主子便能恢復到十五六歲時的身體狀態。
他也不知道釋姑娘除了開藥之外還用了什麼其他的方法,就是王爺也從未提起過。
這點也不怪藍朝桉,畢竟釋慕槐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每次用儀器之前都給他用了催眠藥。
不過她使用的次數並不多,不會對藍朝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其實也沒有那麼人們想象的那麼複雜,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