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凌夕鳳雖然沒親自走遍城內,但對於城內的地形圖早已經背的爛熟於心,循著記憶裡地圖的方向,很快便找到了地方。
不愧是以城名在前的店鋪,永安藥鋪也沒辜負它的名字,規格比一般小藥鋪,還要大上三四倍,且還是雙層,放眼望去,藥童也要多上那麼幾個,在屋子裡忙忙碌碌的拿著藥東奔西走,一些藥童就守在門口,看著來客人接待。
這不,就有個眼尖的藥童,注意到了站在這裡的凌夕鳳,當即便迎了上來。
“這位姑娘,是要抓什麼藥?可有藥方?”
要鋪子里人並不多,沒錢的看不起,有錢的都是請大夫上門問診,他們也怪無聊的。
凌夕鳳搖搖頭:“我並非抓藥,今日來,是想和貴鋪談個合作.”
說著,拿出袖子裡的藥膏:“這是我研製的止血膏,還請貴鋪過目一番.”
那藥童聞言,上下打量了凌夕鳳一眼,笑了。
他這些年在永安藥鋪當跑堂活計,有不少哭著求大夫治病的,有沒錢哭著跪求藥的,更是見過不少將野草當藥材想來鋪子裡賣的,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像凌夕鳳這種,看著也不過年紀輕輕,怕是還未及笄,自己在家裡隨便搗鼓了點東西過來就要賣。
按他來看,女人家就應該安安分分的待在後宅,就算做出來的東西真有點用,那也是僅此而已了。
“姑娘啊,我可真沒空陪您閒鬧著玩.”
藥童無語:“您要是沒其他事兒的話,便恕不招待了.”
這時代,凌夕鳳也不是第一次見看輕女人的人了,也不想與之計較什麼,認真道:“我的止血膏,效果比你們的止血散更好,都是我試驗過的,半天即可結痂.”
雖然是拿貓試的,可效果是立竿見影的。
藥童聽完,直接嗤笑出聲。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他們藥鋪的止血散,可是徐神醫親自配置的,而且,療效上佳的止血散才能半天結痂,且價格昂貴,百兩一瓶才能達到如此療效,普通止血散想要結痂少說也要一天。
想到自己還有一堆藥材沒整理,也不把凌夕鳳這個小丫頭當回事了:“想錢想瘋了吧,去去去,回家玩去,別來鋪子裡搗亂,我還有一堆活沒幹完呢.”
凌夕鳳蹙眉,轉身就欲走。
這種不識好歹的人,錯過了好東西,是他們鋪子沒有這個福氣。
才邁出兩步,門口傳來一陣騷亂。
“讓開,都快讓讓開!”讓道,讓道!伴隨著一陣小廝們急吼吼的喊聲,一個滿頭是血的男人被放在的擔架上抬了進來:“大夫,快來個大夫,救救我們家公子!”擔架上之人衣服已經被鮮血浸泡,手肘關節處依稀可見血流不止,臉上,已經被血糊住,手腕處傷口最重,還在滴答滴答的一路流血,驚心怵目!藥堂內,很快便聞訊而出,藥童進了內堂稟報,很快,從二樓下來一個被一眾人簇擁的老者。
“王大夫,您快來瞧上一瞧.”
那藥童恭敬道。
鋪子裡有不少坐堂大夫,好幾個都去給富貴人家上門看診了,現如今,永安藥鋪,只有這一個大夫了。
那管家看到大夫,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般。
“大夫,您快來瞧上一瞧,我家公子墜馬後一直流血不止,不管多少錢,快點!”
那管家都急的破了音。
若是今日少爺有什麼三長兩短,無法向老爺婦人交代,他後半輩子,怕是也沒好日子過了。
擔架上之人看不清全貌,傷口還在不斷滲血,王大夫也不在意什麼禮貌問題了,趕忙往上面倒止血散,試圖止血後包紮。
大把大把的止血散倒在上面,很快又被新溢位來的鮮血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