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有老舊的痕跡，但入手就知絕對是有人戴過。
凌夕鳳沒有拆穿，而是將鐲子放回去，慢慢合上盒子：“好，那先保管在我這裡，這麼好的鐲子，你若是什麼時候後悔了，可以來同我要回去。”
莫修染總覺得，她這話說得有幾分氣性在。
他盯著凌夕鳳多看了兩眼，才轉手將另外兩樣禮物推到前面：“這邊是雲寒的文房四寶，這邊送給夕悅的筆，我找人要了些紙張，但路途遙遠，一時還沒送過來。”
凌夕鳳開啟文房四寶的匣子，只拿起墨塊聞了聞，就沉默半晌，默默的放了回去。
莫修染看著他的動作，才隱隱意識到，就算凌夕鳳一直不被家裡不負責任的爹關注，但或許她比他想象的要博聞強識的多。
凌夕鳳又開啟那幾支筆，這次她沉默更久，一句話都沒有說。
彷彿那一套貢品湖筆只是尋常之物似的。
直到雲寒看著自己的文房四寶，忍不住看著阿姐，想確定這禮物自己能不能收的時候，在場的人才聽到她轉頭說了一句：“既然如此，你們謝謝哥哥吧。”
兩個孩子拿著新到手的禮物都開心的恨不得去院子裡跑幾圈，凌夕鳳卻反而神色淡淡的：“你說是要明日走，時辰定下來了嗎？需不需要我給你們準備什麼？”
莫修染身邊有小五在，他辦事周全，準備東西什麼的，不過是凌夕鳳隨口一問，果然，莫修染並沒有提出什麼要求。
莫修染使了個眼色，小五將雲寒和夕悅帶到了書房去，他沉默著沒開口，凌夕鳳的情緒慢慢恢復了。
但就算凌夕鳳不說什麼，他也已經感覺到了，雖說平日裡她並不擅長表達感情，但自己要走了，她還是有一點不捨的。
想到這一點，莫修染對於離別也不太在意了。
莫修染第二日吃飯早飯就走，凌夕鳳為了能送送他，這一晚睡得很早，起來後就開始做早飯，跟他一起吃完。
凌夕鳳站在院門口，看著莫修染的輪椅上了馬車，車窗的簾子被他用修長的手指勾到一側。
凌夕鳳這才想起來，自己手裡的凍豆腐還沒有給他：“給，放在馬車外就行，能開火的時候煮來吃，調料我放在裡面了。”
莫修染見她的樣子，就知道自己走得急，她很可能還沒反應過來，卻也慶幸她沒有開口挽留。
否則他可能會真的為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