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夕鳳給杏兒銀子,讓她去租個院子,把如玉她們安置進去,酒坊的後院也遭了殃,顯然是不能住人了。

安排好現場的事,凌夕鳳等到天一亮,立刻到衙門去報官。

衙門知道來報案的人是凌夕鳳的時候,都有些犯嘀咕了,不知道這姓凌的是招了誰的眼,怎麼三天兩頭出事?

衙門的人一早就知道了城內失火的事情,也知道火勢控制得不錯,只有這酒坊一家幾乎少了個精光。

他們一開始還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派了兩個人跟著來到酒坊,看看這是因為什麼燒起來的。

救火隊還留了人沒走,見衙門的人來了,直接將他們帶到一處地方:“火應該就是從這裡燒起來的,你們仔細穩聞聞,還有煤油的味道,你們是不是在這裡存煤油了?”

如玉已經被凌夕鳳全去休息了,這會兒跟在她身後的錦娘聞言搖頭:“不可能,這個位置是柴房,姑娘跟我們說過,咱們這裡都是易燃的東西,酒都放在酒坊,柴火都在柴房,煤油單獨放在罈子裡放在灶房地上的角落。”

見錦娘說得肯定,救火兵也只能強調:“但是這裡確實一股子煤油味。”

聽著他們說話,凌夕鳳的視線卻放在地上一個燒得完全焦黑的東西上面:“這東西不對。”

所有人都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凌夕鳳轉頭看向錦娘:“你們自己有買水桶嗎?”

錦娘搖頭:“我們用的都是姑娘吩咐杏兒姑娘買的東西,沒有自己買過。”

凌夕鳳走過去,將那個焦黑的東西踢出來,分明是個到膝蓋高的水桶:“這東西不是我們的。”

救火兵走過來,他伸手將快燒成黑炭的水桶小心的翻過來,低頭聞了聞:“這味道太濃了,恐怕是個油桶。”

凌夕鳳聞言,冷笑一聲:“還沒聽說有誰,這大冷的天用水桶裝煤油的。”

這時候,外頭傳來腳步聲,凌夕鳳轉頭看去,居然是周小將來了。

周小將是皺著眉頭進來的,看著酒坊被燒的樣子,眉頭皺的更緊,救火兵和衙門的人一見他的裝束,怎麼看也是軍隊的小將,趕緊行禮。

“怎麼燒成這樣?”

凌夕鳳這會兒正在氣頭上,沒好氣的看了眼地上的東西:“那你得問問是誰雪中送炭,半夜給我酒坊送這麼一大桶煤油了。”

周小將噎了一下:看來凌姑娘氣得不輕。

凌夕鳳何止是氣得不輕,若是放火的人現在就在她面前,她恨不得照著人臉連踹三腳,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周小將現在也心塞,一聽說城內酒坊失火,他一下子就想到怕不是凌夕鳳的酒坊,這裡可不只是賣酒,還跟供給他們軍營的酒精息息相關。

“看來是有人故意為之了,有人去差了嗎?”

救火兵的人站在一邊,他們的任務早就完成了,跟他沒關係。

衙門來的兩個人被盯著,一個激靈:“我們也是剛發現這個油桶,這就去查!”

周小將一看這兩個年紀輕輕的,說話還躲躲閃閃,就知道他們沒當回事,轉頭指了兩個自己手下的兵:“你們倆,跟著他們去縣衙,看看是怎麼查的,有進展立刻來通知我!”

衙門的人趕緊帶著人走了,趕緊回衙門報信,心裡也在犯嘀咕:這酒坊到底是誰的產業,怎麼連軍中的人都驚動了?

凌夕鳳讓王壯僱人,等這邊該查的都查完了,讓他們來清理燒燬的酒坊,他們鋪子的位置好歹也是在街上,這樣一片狼藉的,她覺得影響“城容”。

回到家裡,早飯都已經熱了幾次,凌夕鳳被燻了一夜沒什麼胃口,但還是在簡單洗漱之後吃了一些。

時辰一到,作繡活的婦人們來了,凌夕鳳才想起自己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