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翌日,凌夕鳳昨夜就算著,該是繡娘們來交貨的日子了。
果然,巳時一到,繡娘陸陸續續的上了門。
對能繡出大件的繡娘來說,玩偶上的那些花紋可以說是小菜一碟,凌夕鳳總有種自己大材小用的感覺。
繡娘們卻無所謂東家讓她們繡的是什麼,按件發工錢,給的價格也合適,說出去都會叫人眼紅。
凌夕鳳將她們的繡品一個個拿出來檢查,沒有問題的就可以領錢,拿著新布料回去。
這些繡孃的手藝是沒得說的,凌夕鳳唯一在意的是畢竟是手工製品,她要保證每一件之間的公差不太大。
比如說這鼻子嘴巴之間的距離不同,等縫好之後可是天差地別。
繡娘們走後,午時的時候凌家又有人上門來,這次是凌夕鳳請的縫衣裳的婦人。
婦人沒有將東西帶回去,而是直接在凌家開工,針線上下翻飛,線跡平整,凌夕鳳在一旁驚歎,覺得比縫紉機踩出來的也不差多少。
不僅如此,線頭都被完美的藏了起來,表面上看不到縫合的地方,比凌夕鳳想象得還要完美。
婦人在做的時候也有些好奇,不知道自己手下這個做出來是個什麼東西,但她嚴格按照凌夕鳳說的步驟,沒有出一點差錯。
“東家,好了。”
凌夕鳳看著桌子上的玩具熊,原本沒有多少的少女心都要被勾出來了。
只見這褐色小熊憨態可掬,耳朵和嘴巴,還有四個腳掌上都有刺繡,鼻子和眼睛是用黑色的玉石做的,他的身上甚至還穿了一件衣服。
凌夕鳳覺得很滿意,將剩下的材料也都交給婦人讓她全部做完後送來換工錢。
她想了想,將手裡的玩具熊放到了書房。
傍晚,她將雲寒和夕悅從書院接回來,兩個孩子到家就去書房放書包,很快,夕悅就抱著那個玩具熊跑出來找她。
“阿姐,這是、什麼?”
夕悅舉著玩具熊,一雙眼懵懵懂懂的,凌夕鳳拿過她手裡的玩具熊,翻過去對著她,動了動熊爪子:“這個是玩具熊呀!”
這裡雖說有些布料做的小東西,但玩具熊的概念可是沒有,夕悅從她手裡接過玩具熊,在原地跟它大眼瞪小眼愣了一會兒。
凌夕鳳也不知道她理解沒有,或者是腦補了什麼,很快就歡快的跑回去了,一邊跑一邊還在喊:“哥哥哥哥,是玩具熊!”
想來是這兄妹倆看到書房裡多的東西,又不知道為何物,夕悅才抱出來問她。
因為現在做好的只有一個,凌夕鳳權當玩具熊是給兩個人一起玩的,但過了兩天她發現,雲寒似乎對玩具熊沒什麼大興趣,倒是夕悅一直抱著不放手,睡覺都要抱著睡。
凌夕鳳發誓,她可從來沒有給雲寒灌輸什麼“男孩子不能玩娃娃”的思想,她疑惑的想來想去,也只能歸結於她家這個弟弟天生就不是玩物喪志的料。
一時間她不知道是該為此高興,還是為自己的玩具熊沒有足夠的吸引力而挫敗。
但看夕悅的喜歡程度,她又覺得自己行了。
等這邊的一批玩具和布藝內飾全部做好,凌夕鳳收拾東西,得再去一次同化。
那邊的分店過些日子就開業了,她得過去提前做好準備。
沒想到的是臨行前一日,莫修染在飯桌上問她是不是要去同化,他正好有事情要辦,可以順路載她一程。
凌夕鳳這可高興壞了,這大冷的日子,租來的馬車四面透風能凍死個人,這公子的馬車她只坐過一次,那真是又大又寬敞,還能在車上烤火。
她趕緊答應了。
於是第二日,就變成了她跟莫修染坐馬車,其餘東西僱車跟著送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