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虎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弟弟這樣開心的表情了。
自打他雙腿斷了,著實頹廢了一段時間,但也不過是情緒上的。
三牛特別懂事,要不是兄弟倆居然真的在忙忙軍隊中遇見,他都不知道這個弟弟為了二妹的婚事,替二叔家服了兵役。
頭兩年有機會,路過老家的時候,他們得到批准回去看了一眼,二姐生了娃,男人對她也好,這年景雖然難過,但夫妻倆都是勤快人,日子好歹能過。
可他們回來的第二年,三牛的腿打仗的時候,被馬踩斷了,而他也因為想要救弟弟出來,被人從身後砍斷一條胳膊。
一開始三牛還不肯出帳篷,後來覺得自己不能靠人養著,才主動說出來。
他喜出望外外,找軍營裡會木匠的兄弟,做了個帶軲轆的木板,上面拴著繩子,拉著弟弟走。
這一拉就是一整年。
其他人間趙大虎哭的傷心,一個個都圍過去,拍肩膀的拍肩膀,揉腦袋的揉腦袋,都打趣他,可每個人的眼睛都紅紅的。
凌夕鳳早就悄悄出了門去,給他們一點緩和的時間。
等她從高記拎著點心回來,十個大男人已經都平復下來了,甚至看見她還有些不好意思。
凌夕鳳將東西放在桌子上:“既然這麼高興,不如吃點點心,做酒精的事情,等明天把酒送過來之後,我再來教給你們,今天大家把送來的器材用水清洗乾淨。”
吃著點心,他們還在說凌夕鳳定的肉菜太多了,他們不需要吃那麼多,既然糧食夠吃,菜減半就行。
凌夕鳳不為所動:“都吃掉,只要不浪費就行,必須吃飽,到時候幹活就不能用肚子餓來做藉口了。”
他們都哭笑不得,還從來沒見過哪裡的東家僱人,逼著大傢伙全部吃飽的,一般不是逼人幹活嗎?
凌夕鳳交代好這邊,又去了酒坊,今日她的主要工作其實是在這邊。
酒坊到目前為止都是收購來的酒,如今酒精有了合適的人選做,也是時候將自己釀酒提上日程了。
白酒釀造,自然是發酵的時間越長,白酒越醇厚,好的白酒要反覆發酵很多次,有個一年都是短的。
但這裡的人定然也不都是喝貴酒的人,凌夕鳳需要將酒分成幾個檔次來釀造,果酒也有相對應需要的酒,酒坊這八個人還有的忙。
況且她這酒坊,有兩層樓這麼大,客人來也不可能只喝酒,凌夕鳳還要研究一些下酒菜。
她其實也不知道什麼是標準的下酒菜,但一說到喝酒,腦海中會閃過白斬雞,毛豆花生,烤肉串……
不行了!
那邊送過去了新東西,這邊也一樣,凌夕鳳一進後院門,就看到了院子中央的圓形石磨。
釀酒需要將大量的糧食碾碎,凌夕鳳難以想象人工磨糧食,估計明日王壯還能牽一頭驢過來。
兩邊各一個石磨和驢,每日不停的磨糧食,之後家裡那邊有新產品需要磨碎,也都可以使用。
其他的就好弄了,畢竟白酒古已有之,在這裡也並非凌夕鳳首創,只要能做好就可以,凌夕鳳覺得她能夠更突出的,大概還是後續的蒸餾技術。
申時,凌夕鳳準時站在了書院門前。
沒想到的是,今天出來的夕悅卻一臉心事的樣子,扯著她的袖子:“阿姐,悅悅要看畫糖人!”
嗯?
她彎下腰:“看畫糖人?不是想要買糖人嗎?”
夕悅搖頭:“要看!”
靈犀月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對畫糖人感興趣,但不過是帶他們去一趟街上,倒也沒什麼難的……
“阿姐,我要回去看書,你帶悅悅去吧。”
雲寒一板一眼的說,人已經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