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徐名望的話,凌夕鳳點頭同意,這也是為什麼她之前沒有著急要達成這筆買賣。

“徐掌櫃說得對,其實您今日就因為這件事找我,也比我預想得快了許多,真不愧是徐掌櫃,這永安藥鋪人脈廣呀。”

她這麼一捧徐名望,他差點都飄起來了,心說是也不是,凌夕鳳這東西顯然是被軍營盯上了。

徐名望上面有個當神醫的哥哥,他自己又是開藥鋪多年,對行業裡這些東西可以說是一清二楚,眼光也不一般。

無論是止血膏還是酒精,這都是造福天下,長長久久的東西,就看他大哥,每次用止血膏,都要把傷者的情況記下來,顯然是上了心,打算長期研究。

如今入了軍營,早晚會被大範圍使用,後人著書立傳,必然添上一筆。

“還不都是姑娘厲害,東西不好,我這人脈再廣也沒有用處。”

徐名望不由得感嘆:“姑娘當初拿出止血膏,我本以為就已經足夠經營多年,沒想到這麼近的日子,又出了這酒精,我這心情也跟著大起大落的。”

看著凌夕鳳冷靜的樣子,他也不確定,她到底是想象不到這些東西對後世的長久影響,還是想到了也沒有那麼在意。

“行了咱們先說正事,這酒精我定然要先定一批,就是不知道這是用什麼容器裝?也是酒罈?”

凌夕鳳自然是打算用瓷瓶,但不是小藥瓶,那根本裝不了多少,而是要定製一批大一點的圓肚瓶。

她給了個大概的大小。

“那姑娘可想好,一瓶怎麼個價格了?”

徐名望今日叫她過來,想的就是至少要把第一批的數量和價格定好,之所以有這一問,他下意識的覺得,只怕跟上次的止血膏一樣。

凌夕鳳這邊,則是早就把價格想好了,如今糧食價格高,酒價也飆升。

一般好酒放在以前,一兩銀子一斗,也就是四斤,如今已經漲到了一兩銀子一斤,足足翻了四倍。

喝個二兩酒就要二百文,也難怪之前的酒坊要倒閉。

徐名望顯然也知道這個情況,尤其他上次也聽凌夕鳳說過一點,這酒是糧食做的,酒精是酒做的,這東西用起來,只怕比止血膏的消耗大得多。

價格方面就成了個大難題,畢竟他自己算著,這東西怎麼也要十兩一斤,除非要個百十來斤,才能稍微給點便宜。

而他再轉手的話……

“二兩一斤,你們永安的價格一斤不能超過三兩。”

縱然徐名望行商多年,也被這個價格驚呆了,張口結舌的看著凌夕鳳,半晌說不出來話。

可是想到之前止血膏的事情,他忽然就釋然了,長長的出了口氣:“凌姑娘大義。”

凌夕鳳搖頭:“倒也沒有,我自然不會做虧本的買賣,只不過對我來說,銀子要賺,但不必急著賺,更不必在這種事情上急著賺,您說呢?”

徐名望竟然能明白,他們開醫館的,也經常是富貴人家多收,太過窮苦的人家,意思意思就算了,有時候緊急起來甚至分文不收。

凌夕鳳甚至還開了個玩笑:“畢竟你看,高記的蛋糕我可是沒有壓價,之前去客人府上,甚至還賣出了暴利高價,若不是的店面得一直開著,我這一年其實都不必辛苦了。”

一個點心賣出一年的錢?

徐名望心說那怎麼也得有幾十兩,凌夕鳳家人口多,豈不是得有上百兩?

他哪裡想得到,凌夕鳳可是賣出了四位數!

第一批,徐名望先定五十斤,兩人定好交貨時間,交易完定金,凌夕鳳直接去了隔壁酒坊。

她那院子已經被做豆腐和止血膏佔了兩間,酒精她打算交給酒坊的女人們做,畢竟兩家就在隔壁,徐名望甚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