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他這些日子的焦慮只怕徐掌櫃都看在眼裡。

大意了,他本來還想將這幾日加上路上的花銷賺出來……

李掌櫃咬咬牙:“倒也是,不過我著急離開,得是今日交易才能成行。”

他也是給自己留條後路,萬一這位大小姐反悔不買,被旁人知道他六百兩就能賣店,只怕之後再也賣不上高價了。

凌夕鳳朝著他點點頭:“既然說定了,能不能麻煩徐掌櫃當個證人,稍微等我個兩刻鐘。”

徐名望擺了擺手:“這算什麼事,你去吧,李兄,咱們也別在這傻站著了,你去我店裡,咱們坐下喝著茶等。”

李掌櫃跟著徐名望走到永安藥鋪,心中還有些疑惑,他小聲問道:“徐兄,這姑娘到底是什麼人,她真能買下這鋪子?”

徐名望不知道凌夕鳳買下鋪子要做什麼,但他卻是知道她肯定有這個銀子的。

他喊夥計泡茶,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來,咱們聊聊你回去之後怎麼打算的?”

凌夕鳳自然是回家取銀子,順便帶上自己的印章,喊上杏兒:“你去一趟高記,喊上王壯,帶他一起去永安藥鋪。”

杏兒腿腳麻利,凌夕鳳交代的事情,她片刻也不敢耽擱,繞了點路去高記,但幾乎是跟凌夕鳳前後腳進的藥鋪。

他們到的時候,李掌櫃正在數桌上的六十兩金。

凌夕鳳自從在這裡穩定,就一直在東拼西湊的換金子,她不信任這個年代銀號的銀票,平民間交易最多,流通最多的是銅板,思來想去也只有黃金是絕對的硬通貨。

而且大量的銀子換成黃金,既方便儲存也方便攜帶,否則大宗交易就要背一包袱銀子也太嚇人了,最主要危險。

李掌櫃沒想到一個時辰還不到,他這幾日想破頭都不知道該怎麼能迅速盤出去的店面,就這麼出手了。

從衙門裡出來的時候,他這心裡還飄乎乎的。

為了感謝李掌櫃將店面這樣“大方”出讓,凌夕鳳請李掌櫃和徐名望去豐運酒樓吃飯。

她也是去了才知道,豐運酒樓的酒李掌櫃原來也在有供貨,不過因為現在酒價飆升,酒坊也不做了,趙掌櫃乾脆就少存酒,多增加飯菜的樣式。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這麼積極的打聽豆腐豆乾的事情。

凌夕鳳:世界線收束了。

開開心心的吃完一頓飯,也當做是給萍水相逢的李掌櫃送行,她也喝了一點趙掌櫃珍藏的酒,第二日起得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