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在那種圍剿下?”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作為經歷過追捕的人,他深知反幻影移形咒是圍剿的標配。

道格拉斯的目光也變得銳利起來,他沒有看盧平,而是盯著阿爾多,問道:

“在你移形之前,有感受到空間被封鎖的凝滯感嗎?”

阿爾多虛弱地點了點頭,又迷茫地搖了搖頭:

“我甚至沒想過能成功,只是……不想死在他們面前,影響大家戰鬥......”

“沒想到,那熟悉的被擠壓感傳來,我成功了。”

“這也是我後來……一直疑惑的地方。”

“按理說,那麼大規模的圍剿,應該是那些教廷的鷹犬最基本的佈置,但那次……沒有。”

道格拉斯環視了一圈這狹窄而壓抑的礦道,目光最終落回阿爾多身上。

“那其他人,部落裡的其他人,是被抓了,還是……”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阿爾多渾身一顫。

老人眼中閃過一絲微弱的光芒,帶著不確定的希望。

“應該……應該也逃走了不少。”

“因為我是在一些族人面前使用的幻影移形,我記得很清楚,當時馬爾科首領還在我身邊掩護我。”

“在我消失前,最後聽到的是馬爾科首領聲嘶力竭地大喊——‘用幻影移形!快!能走一個是一個!去備用據點!’”

“不過,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人成功了,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我們有好幾個備用的據點,分散在不同的山區。”

“當時我感覺自己快不行了,背後的傷口火辣辣的,我知道那些教廷的走狗會在傷口上留下追蹤標記。我擔心如果直接前往備用據點附近,會被他們追上,反而暴露了大家。”

他指了指周圍陰暗的礦洞。

“這是我很多年前探礦時偶然發現的一個極深的廢棄礦脈,幾乎沒有人知道。我想,死在這裡,至少不會暴露新的據點,也算……對得起部落了。”

他喘息著,顫抖的手指了指角落裡一些乾硬得像石頭的菌類,和旁邊石窪裡一小攤渾濁的積水:

“就靠著這些,還有身上帶著的幾塊風乾的野豬肉,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天……時間在這裡失去了意義,只有無盡的黑暗和疼痛。”

“我以為我會腐爛在這裡,成為這礦洞的一部分,和這些冰冷的石頭永遠作伴......”

說到這,他似乎才反應過來,獨眼的反覆打量兩人,疑惑地問道:

“所以,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道格拉斯沒有詳細解釋:“一個小魔法道具。”

他開始仔細檢查他背後的傷口。

那聖光灼燒的痕跡確實恐怖。

但道格拉斯的眉頭卻微微蹙起。

"這聖光……純粹,但似乎缺乏某種'根基'。"

他低聲自語。

"更像是模仿,而非真正蘊含信仰的神聖之力。"

盧平聽到了,心中一動。

模仿?

這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