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刀疤臉將我胸口裡的匕首往外拔了出去。

我頓時疼得“啊”的一聲痛叫,鮮血瞬間浸紅了胸口的衣服。

我整個人也一個踉蹌,沈磊趕緊過來扶著我,不停地向刀疤臉說著感謝的話。

我也趕緊道謝:“謝謝!謝謝疤哥饒命!謝謝疤哥……”

刀疤臉收起匕首,依舊冷冷地注視著我,指著沈磊問道:“你為什麼沒有刺向他?”

“疤哥,他是我過命的兄弟,我怎麼可能刺向他?”

“過命的兄弟?你這小子還真是有點意思啊!你叫啥名?”

“疤哥,我叫阿海,沒名字。”

刀疤臉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沒有再多說什麼。

最後甩了一下頭,說道:“去吧,趕緊去搬東西,記住眼睛別亂看!”

“是,是,感謝疤哥……”

我和沈磊連忙點頭,如蒙大赦一般,趕緊離開了。

不過刀疤臉卻一直在一邊看著我們,他肯定不會這麼久放心我的。

他們這種人疑心特別重,還好我身上的江湖氣息特別重,倒是不會讓他以為我是點子。

我跟著沈磊開始去搬貨,胸口那一刀雖然刺得不深,但也疼得我汗流浹背。

走遠後,沈磊才壓低了聲音向我問道:“你剛才怎麼向自己來一刀啊?”

“我不這麼做,咱倆都得完蛋!”

“那你怎麼能猜到疤哥會放過咱們?”

“賭。”我只說了一個字。

其實還有“狠”。

在這個江湖上,你不狠別人就會把你當軟柿子捏,只有讓自己狠起來,才能為自己爭取機會。

這一點,我在監獄時就知道了。

就像那些人欺負我時,如果我認命,我會被欺負得體無完膚,也不會認識義父。

是我自己狠起來,才有機會認識義父,也讓他數上了我。

沈磊徹底服氣了,他向我伸出大拇指,說道:“兄弟你是真狠啊!我服了,不過我欠你一條命。”

他這麼說還沒錯,如果剛才我不那麼做,我跟他都得死。

“行了,別說這麼多了,趕緊搬吧,那刀疤臉還盯著的。”

“你那傷怎麼樣?能搬麼?這些東西可不輕啊!”

“沒問題的。”

我咬牙忍著疼痛,和沈磊一起搬著這些“貨”上車。

刀疤臉在那裡盯著我們看了一會兒就走開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見身邊沒什麼人了,我才低聲向沈磊問道:“那個刀疤臉是這裡的頭兒嗎?”

“頭兒算不上,他是老二,邱老闆才是這裡的老大。”

“那他平時在這裡嗎?”

“應該都在,邱老闆這個人……”沈磊突然欲言又止。

“咋了?”我追問道。

“我也只見過兩面而已,他不僅是這裡的老大,這些貨都是他研製的。”

原來還是個製藥師啊!

我們繼續搬著貨,我也趁機向四周觀察著。

雖然是看見了幾個十幾歲的孩子,但是離得遠,加上這裡面光線太暗,我也看不出誰是誰。

這下難辦了,一旦這些貨全都裝上車了,就沒有機會了。

於是我對沈磊說道:“兄弟,你一個人能不能行?”

沈磊愣了一下,驚訝得看著我說道:“我行是行,大不了慢一點,不過你要做什麼?”

沒等我回話,他又急忙說道:“你可別再亂來了!你剛才看見了,他們真的殺人不眨眼的。”

“放心,我有分寸。”

“大哥,我求你了!剛才咱們已經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