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令,有這麼好的東西怎麼沒早點拿出來……啊,好久沒喝到家鄉的味道了……”

鄭揂笑眯眯的不緊不慢的說道:“此也為近日所獲,郭都尉若是歡喜,不妨多飲。”

“好!”郭浦也不客氣,徑直招呼著一旁鄭家的下人,讓其再倒了一碗,又是兩下喝完了,如此一共喝了三碗,才算是心滿意足的停了了下來。

郭浦,郭中郎,中郎將郭汜的弟弟?

斐潛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郭浦喝麻雜湯,一邊想著,董卓要西歸長安,必然要經過此地,所以肯定不會派一個關東士族派系的人來此駐留防守,所以派了郭汜的弟弟來此駐守。

斐潛也端著麻雜湯喝了一口,藉著袖子遮擋偷偷瞄了一眼鄭揂,發現鄭揂微微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口,嘴邊似乎還掛著那副笑容沒有絲毫的改變……

斐潛忽然心中冒出一絲異樣的感覺,這個事情有些意思啊。

先是鄭揂熱情邀約自己,隨後又去請了郭浦一起參加宴會,這個麼,整個的步驟和環節都說得過去,沒什麼問題,但是似乎郭浦來的時候見到自己有一個明顯的一愣的表情,按照郭浦的性格來看,不是故意做作的,那麼就意味著鄭揂去邀請的時候,要麼就是沒說清楚,要麼就是郭浦沒聽清楚……

函谷關這個地方,軍事用途明顯大於民政,所以實際上郭浦這個都尉比函谷關令更加的重要,而鄭揂又是士族出身,怎麼會連為何而請,請的是誰都不詳細告知?

當然也許是一時疏忽。

既然賓主都落座了,酒宴也就正式開場,一會兒的功夫,鄭家下人就開始魚貫而進,將燒烤的羊肉肋排、羹湯和些許的瓜果蔬菜端了上來。

鄭揂笑呵呵的舉起酒爵,邀請斐潛和郭浦共飲。斐潛和鄭揂都是喝了一半,倒是郭浦咕咚一聲全乾了,然後也不等鄭揂出言邀請,直接就抓了一塊燒烤好的羊肋骨啃了起來。

相比較之下鄭揂和斐潛就比較斯文了,是按照士族的習慣,用銀製的小刀,先將羊肋骨的肉切下來,然後再取之食用。

刀叉這個玩意不是西方發明的,至少在漢代,斐潛就經常在食用肉類等食物的時候用。

斐潛舉起酒爵向鄭揂邀飲,隨口問道:“鄭關令居於此地幾載?”

鄭揂也是舉起酒爵,飲了一口,說道:“揂無才,恭添函谷關令已有四載矣。”

四年了?

這麼說來鄭揂應該是函谷關的地頭蛇了,而這個郭浦麼……

斐潛想到此處,便也向郭浦請酒,像是漫不經心的說道:“郭都尉之前就是在函谷關駐守的麼?”

郭浦正在用力咬扯著羊肋骨上的肉,聞言便停了下來,將嘴裡的肉咀嚼了兩下,吞下之後說道:“不是,我之前都在關中,剛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沒多長時間……”

鳥不拉屎……

好吧,先不管這話說的,但是這個情況,有些蹊蹺。

孔明看罷,笑道:“這個主公我曾見過的。”

玄德笑道:“又胡說了,你何曾見過?”

孔明笑道:“雖沒見過,卻看著面善,心裡倒像是遠別重逢的一般。”

玄德笑道:“這真真是極好的!這麼更相魚水和睦了。”

《枉凝眉》詞曰:

一個是隆中名士,一個是涿州豪俠。

說若沒奇緣,為何偏偏遇著他。

若說有奇緣,為何統一成虛話。

一個全程亂哭啊,一個智力開掛呀。

一個坐四輪車啊,一個騎的盧馬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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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