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連永寧郡王和瑞王府長史都成為你的裙下之臣。”

陳鈺勃然變色:“你嘴巴放乾淨點。”

秦羽微微一愣,難道他說錯了嗎?

這麼多男人圍著她轉,還有昨日那個妖媚的男人,她把夥計都支出去,親自給他量身子……

“我在屋頂可是什麼都看見了。”

陳鈺惱怒道:“那可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你……刁婦。”長這麼大,還沒人敢罵他。

秦羽強按下心頭的鬱憤,冷冷道:“難得他們鍾情於你,藉機刺探訊息有何不可?”

陳鈺輕嗤一聲:“懷安郡王妃寂寞難耐,秦公子膚白貌美,何不自薦枕蓆刺探訊息?也省得白白送銀子給侯捕頭!”

秦羽頓時漲紅了臉,把他當什麼人了。

“女人都能以身侍仇,公子卻連這身酒肉皮囊都不願捨棄,如此自私自利,還怎麼與整個天下為敵?”

陸時在一旁憋著笑,實在憋不住,只能別過臉去。

秦羽緊捏著手中酒壺,強忍著沒把它扔到陳鈺頭上……

“你不是說讓我聽命於你,你護我周全嗎,我倒想聽聽你拿什麼護。”

陳鈺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你若肯說出背後的主子是誰,我便聽你安排,委身於孟長史。”

陳鈺上前一步:“怎麼,不肯說?”

她的一雙鳳眸肆無忌憚地在那張通紅的臉上掃來掃去:“不說也罷,本姑娘給你一個建議,收拾東西滾回交州。告訴大長公主交出兵馬,攜子孫入京負荊請罪,也省得朝廷征伐不休,百姓居無定所。”

陳鈺又向前一步,譏笑道:“打又不打,降又不降。眼看瑞王已與乞戎族結盟,大長公主再耽擱下去,這江山可就不姓陳了。”

秦羽急急往後退去,雙目通紅地瞪著她,咬牙道:“你怎麼知道她不打?”

陳鈺垂眸輕撫著孟離前襟上的刺繡,抿嘴笑道:“真是怪了,大長公主不派人去京城打探朝廷的動向,卻讓你到營州盯一個女子的閨房。”

秦羽望著她臉上奸計得逞的笑容,頓覺失言。

“你這個女人……”

“行了,我還有事,沒工夫跟你耗。”

陳鈺正色道:“互通有無倒也無妨,若想讓我供你驅使,那就打錯了主意,我可不喜歡受制於人。”

陳鈺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酒壺,灑在孟離身上。

“去隔壁喊人,就說孟先生醉倒了,讓他們抬回去。”

把一個昏睡的人留給秦羽,指不定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孟離聽著馬蹄聲漸漸遠去,微微掀開眼皮。

那個紅衣男子竟來自交州!

昨日剛接到密報,恆王出兵,惠康陷落……

大長公主是在警告朝廷,還是真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