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全部上到洞口,外面已是繁星一片,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現在下山太晚了,牛叔和勘探隊的人都精疲力盡。

“阿爹,你怎麼了?”牛奇一看他爹的手不對勁急忙問道。

“沒事,就是骨折而已。你去找兩根棍子來,我先把他固定一下。”牛叔上過戰場,懂得外傷的基本處理。

而另一邊景藍和景寧忙著往火堆添柴,把火燒旺一些。大家的衣服都是溼的。得趕緊烘乾衣服,雖是夏季,可山風入體還是很容易著涼的。

“表哥,現在要下山嗎?”景藍看著這一夥人傷的傷,累的累,下到山下估計都要深夜了。路不好走不說,還容易遇到危險。

“在這裡過一夜吧,把火分兩堆,烤乾衣服,不要著涼了。景寧你過來,幫我開啟帳篷。”賀蘭希和歐陽鳴的登山包裡有帳篷。此時剛好用上。

“好,表伯!”景寧應聲。

“王工,你怎麼樣?撐得住嗎?”歐陽鳴上前詢問靠在大石頭裡的王工。這裡就他傷得比較嚴重。不過,從暗河上來到現在也不見他嘔吐,可以基本排查腦出血的可能性。

“沒事,只是頭有點暈,估計輕微腦震盪了。其他沒有大問題。”王工說道。

歐陽鳴見王工上了藥後臉色確實好多了。精神也不錯。隨即放下心來。

“齊工,陳工來吃點東西,填填肚子。怎麼樣,能撐住嗎?”歐陽鳴遞給兩人七嬸做的米餅。他們倆身上的擦傷也上藥做了處理。看兩人的臉色這會也有了血色,知道他們緩過來了。

“沒事,現在好多了。我們都習慣了。這點苦不算什麼!”兩人體質還行,畢竟是幹勘探工作的,爬山涉水都實屬常態。

篝火燒得很旺,幸好牛奇撿得柴火夠多,兩個火堆生起來後,眾人都自主的靠近火堆,把衣服烘乾,顧忌景藍是女孩子,在場的男人都收斂著,沒有把上身衣服脫下來。也慶幸現在是夏季,雖然晚上的溫度會比白天低幾度,到底比在洞底下暖和得多。

景藍用自己帶的小鐵壺燒水,這是牛大哥在山澗用大號的塑膠瓶打上來的山泉。農村人上山多是用這些空礦泉水瓶當儲水工具,景藍也見怪不怪了。

她想到大家幹吃米餅噎的慌,就想做個湯,正要往裡放一些肉乾,小魚乾,就被歐陽鳴制止了。

“景藍,我這有個小鐵鍋。你那小壺就用燒水解渴,我這個大一點,煮湯正合適。”歐陽鳴從自己的揹包裡掏出一個30厘米的小鐵鍋,景藍見了大喜。

“太好了,歐陽大哥,怎麼你的包什麼都有啊!”景藍看著他的登山包像看百寶箱一樣,總能拿出讓人驚喜的東西。太及時了。

“這是野外露營必備的裝備。以後我交你野外生存。”歐陽鳴得意洋洋,正要長篇大論,就被賀蘭希打斷了。

“快來幫忙幹活,自動充氣的壞了,你用嘴吹。”賀蘭希和歐陽鳴帶來的帳篷是充氣的,可自動充氣泵因為泡水,壞了。所以啟動不了。

“這破爛玩意,下次買個好的,這怎麼吹啊?”歐陽鳴無語了。可還是在賀蘭希淫威下鼓起腮幫子當人工充氣泵。他心虛啊,因為這是他為了省兩錢在拼夕夕買的,誰知道這麼.....

“哈哈哈,歐陽叔,你這樣子像個蛤蟆!”景寧看了一眼歐陽鳴鼓腮幫子的滑稽樣子,忍不住噴笑。

“笑什麼,來來,年輕人肺活量大,讓我歇歇,到你了。”歐陽鳴不客氣的抓長工。兩人把充了氣的帳篷固定好,擠一擠一個帳篷可以睡四個人,兩個帳篷勉強擠得下。

賀蘭希回頭看到牛叔和牛奇正在包紮手臂,牛奇因為是自家老爹,束手束腳的,生怕他爹疼。看起來沒章法,正被牛叔罵:“你小子沒吃飯啊,這點力道?”

“牛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