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人按計劃行動,黃子君陪著花如蜜和任遠到了那家權威的檢測機構。任遠雖然小,但畢竟在上學了,對於母親突然帶他出來玩,還有小夥伴相陪,心裡很是高興,可今天早上出門時母親花如蜜告訴他:今天他不能和李帆玩耍了,因為他和媽媽要去醫院給身體做個檢查。

“媽媽,我們做檢查在家裡不是做過了嗎?怎麼現在還要再做一次?”任遠有點害怕那抽血的針管,有些不情願,

花如蜜強忍著淚,正準備開口,一旁的黃子君一把拉過任遠,蹲下身子對他說:“小遠,告訴阿姨,是不是害怕抽血?”

任遠點點頭。

黃子君說:“小遠是男子漢對不對,今天不僅你要抽血,媽媽也要抽的,可是媽媽也怕疼呢,那怎麼辦呢?”

"爸爸說我們是男子漢,要保護媽媽。"任遠說著就伸手牽過花如蜜的手對她說:“媽媽,我不怕抽血了,你待會兒也不要怕,我保護你!”

花如蜜看著兒子那堅定的小眼神,心裡又是幸福又是酸楚,孩子,你如果不是我的孩子,你的父母又在哪裡?

可當下花如蜜也顧不得多想,她也蹲下身子,把任遠摟在了懷裡,“好,媽媽不怕,媽媽有小遠保護就不害怕,走,咱們進去。”

黃子君看見自己轉移目標很快讓任遠不再害怕,還激起了他小小男子漢的保護欲,心裡還是很寬慰,她自從有了李帆,就把精力放在孩子的教育上,所以跟孩子溝通她還是有一套的。

從鑑定機構出來後三人到酒店和榮珊珊匯合,三個大人商議了一下,在等待結果的幾天裡,還是帶著孩子們去長城、故宮、天安門等標誌性景點轉轉,也不枉來北京一場。

花如蜜雖感度日如年,但也只能硬著頭皮陪著孩子們四處閒逛。好在兩個孩子正是無憂無慮的年紀,加之有黃子君和榮珊珊不時在旁引導他們玩耍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所以哪怕這兩天花如蜜非常不在狀態,到底還是瞞過了兩個小傢伙。

此時,在另一個城市的一個辦公室裡,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48樓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雙手背在身後,在離窗子不遠處,有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瘦高個男子正在跟他彙報:“大哥,花如蜜發現了孩子的身世,她們目前正在北京再次進行親子鑑定,我們要插手嗎?”

男人沒有轉過身,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的聲音卻有著上位者的威嚴:“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六年了,也該讓她知道了,你下去吧。”

男人仍然背對著瘦高個男子對他揮揮手,瘦高個嘴裡答應著:“知道了大哥”,轉身開門出去。

辦公室只有高大男人一人了,他又站在窗前沉思了十幾分鍾,突然口袋裡的手機響了,這是他的私人電話,這個時候能打這個電話的,只有一個人。

男人掏出手機,看清來電顯示,透過落地窗戶的大玻璃,可以看到他臉上的線條瞬間柔和了下來,他滑動接聽鍵將電話放在耳邊:“小威,想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