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滄海估計本來也是沒有想著要滅了福威鏢局滿門的,估計挑了天下所有的福威鏢局搶走辟邪劍譜而已,但是餘滄海的兒子死了這就變成了師仇家恨了,白髮人送黑髮人這也是人生一大痛事。

這些事加在了一起,餘滄海就直接的下手滅門了,可惜這一動手就把他的松風觀給敗出去了,幾百年的家業就這麼付之東流了。

“不可能,我的兒子死了,我要讓福威鏢局雞犬不留!”

餘滄海暴怒的說道,在這個問題上,他是拒不讓步的。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曹正淳一掌拍在了餘滄海的胸口將他拍飛在地。

“聽好了,咱家不管你之前想怎麼做,但是現在必須聽話,不然咱家讓你松風觀片瓦不存。”

曹正淳耷拉著雙眼說道:“咱家曹正淳一向說到做到。”

聽到這個人是曹正淳餘滄海就有些慫了,這位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東廠督主,可不是他們這種人有資格接觸的。

他還不想死。

“請督主吩咐!”

看著爬回來的餘滄海,曹正淳笑了笑,“你要做的事,咱家清楚,咱家身邊的這位貴人想要看一看江湖上的大比鬥,所以你們這次的事,要做的大,要邀請所有人都過來給你們做個鑑證或者是來助拳,不管怎麼樣吧,總之聲勢要大,達到天下的武林高手都知道這件事,你想要的僻邪劍譜,咱家可以做主讓福威鏢局拿出來,給你們做為這次比斗的賭注,還有這次比鬥上臺生死不論!”

曹正淳拉著自己的一綹頭髮說道:“三個月的時間給你們雙方準備,這次官府不管,朝廷不理,任你們廝殺,唯一的要求就是公開比武。”

這個要求是曹正淳偷看著卓群說的,他發現卓群對這些東西恨上心,所以就定下了這個大比斗的戲碼,用來討好卓群,他的敏感性還是很高的,知道卓群一定是對大明有用的,所以他就百般的討好,在這些大明宦官的腦子裡大明已經比他們自己要重要了,或者說是能再史書上留下一筆已經成為了這些大太監的執念了,即便不能成為鄭三寶,也要成為王振、汪直這種人物。

頗有一些不能五鼎食,便要五鼎烹的樣子。

卓群也看得出來這曹正淳這是什麼意思,但是這些東西就是他想看的,所以他到沒有什麼反對的意思,也沒有什麼支援的意思,他一直保持這沉默,只是在關鍵的時候以一些動作表示贊同。

餘滄海看著著坐在主座上的卓群咬了咬牙,“既然貴人想看猴戲,我們就表演一出猴戲,只不過這僻邪劍譜是福威鏢局的傳家寶,您如何能拿出來呢!”

餘滄海知道這事是拒絕不了的,他不是那些真正的江湖草莽,他是知道江湖只是江山的一隅之地,現在江湖上最大的兩股勢力都是朝廷推出來的。

江湖上的紛爭全都是朝廷玩起來的,不管是日月神教還是五嶽劍派,這都是朝廷控制江湖的東西,這些人的爭鬥完全是和朝堂同步的,他們殺得那些勢力和家族也都是那些文官扶植起來的實力,可以說現在天下這麼穩定都是兩派互相廝殺的結果。

江湖第一勢力和第二勢力之間的比鬥,死的最多的其實是第三、第四、第五,也就是這兩大勢力的殺伐才讓江湖這麼穩定的。

他可是道門這一甲子的行走,這些事他可是門清的。

就連十幾年前古三通太湖邀戰八大門派這都是有隱情的,當時那八大門派全都是文官和豪商支援的勢力,所以他們才在極短的時間裡實力大幅提升,在一段時間內成為了江湖上的第一梯隊勢力,聯合在一起都可以和日月神教和五嶽劍派相提並論了。

而且這些人崛起的時間也巧正好是明英宗和明代宗鬥爭的時候,那時候錦衣衛是英宗的勢力,東廠是代宗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