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那咱就是十二宗罪的罪魁禍首嘍?”

“父皇息怒…”太子朱標,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朱元章神色。

“依兒臣看來,他們也都是一時湖塗,所以才會…唐突了些。”

“唐突了些?”朱元章橫眉豎眼的拍打著桌子。

“他們這是在逼宮!是因為咱殺了胡惟庸,在逼著咱讓步!”

與此同時,朱元章的內心也閃過一絲複雜,太子仁厚本是好事,可若是太仁慈了,那反而就變成了壞事!

優柔寡斷,怎可坐擁江山?

“滾!滾出去!”

見到朱元章暴怒,朱標只好暗中嘆了聲氣,告退著走出太極殿。

“哼!想讓咱低頭,沒門!”朱元章單手拄在桌子上,眯著雙眼。

而有一道身影,此刻在殿內的屏風後走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淮西勳貴喊打喊殺的毛驤。

“陛下!不如就把臣交出去…”毛驤神似掙扎了好久,緊捏雙拳。

“閉嘴,朕想靜靜。”朱元章頭也沒抬的,陷入了思考之中。

太極殿外。

“諸位叔伯這是何必呢!值得嗎?”

太子朱標無奈的咬著牙,苦苦的勸導著李善長等人。

“父皇如今已經龍顏不悅,你們如此緊逼,豈能討好!?”

對於朱標來說,眼前這群人既是朝中臣子,又是私情甚交的叔伯。

為首的李善長一臉鄭重,拜道:

“太子殿下!下官心意已決,不斬毛驤…難以平百官之憤!”

“不斬毛驤,難平下官之憤!”身後八人齊齊跟著喊道。

“油鹽不進…自討苦吃!”朱標苦勸無果,黑著個臉拂袖而去。

次日一早。

毛銳等人在回京的路上,正在喝水歇息。

為了能安全把前朝安康郡主押回京師,除了程家兄弟以外,另有一隊錦衣衛隨行。

“咕嚕~咕嚕~”

只見一隻信鴿遠遠的飛來,程大象上前單手接住信鴿,拿下了爪子上綁著的紙條。

“大人。”程大象把紙條遞了上去。

毛銳拆開紙條,上面寫著三行小字。

“京中生變。

淮西異動。

計劃啟動。”

短短的十二個字,代表了三種資訊。

“看來這些個老傢伙,是終於坐不住了。”

毛銳眼眸一狠,將紙條捏在手心裡暗自發力,當張開手掌以後,紙條已經化為了殘渣。

自從毛銳踏上回京的路以後,中途共遭到了五次江湖人士的伏擊,讓他煩不勝煩,並拖慢了路程。

要是按照這個速度,等到了京師至少要亥時,也就是今天晚上的九點。

“程大象聽令!”怕時間上會來不及,毛銳吩咐道:

“本官要先行一步回京,你帶著二虎護好囚車,莫要讓那個女人出現任何意外!”

囚車上的人,正是前朝安康郡主。

“是!”程大象沒有多說什麼,事情的輕重,他還是拎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