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二虎!”

程大象帶著錦衣衛們走了過來,將程二虎與毛銳,護在了中心位置。

毛銳對程大象點了點頭,緊接著掃視一眾武僧與圓痴和尚一眼,聲色俱厲。

“本官奉當今太子秘令,前來開封調查孩童丟失一桉!

現在靈隱寺許進不許出,全都站在原地,若有反抗者,殺無赦!”

“這…”武僧們猶豫的互相看了看,把手裡的僧棍放在地面,不敢妄動。

他們雖然是靈隱寺的僧人,可也不想與朝廷對著幹,那樣是找死的行為。

“給本官搜!”

毛銳見圓痴和尚沒有異動,揮袖吩咐道。

“是!”錦衣衛們領命,由程大象打頭,快步走進羅漢殿。

在毛銳的身邊,除了程二虎以外,還留下了十名錦衣衛。

有兩名錦衣衛掏出隨身攜帶的火摺子,點燃火盆,院子在黑夜裡瞬間亮了起來。

可誰也沒注意到的是,那名被扔在地上的白衣女子與圓痴和尚對視一眼,二人皆有情感流露

“呵呵呵…”白衣女子忽然慘笑:

“朱家走狗,我呸!”

“嗯?”毛銳轉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白衣女子。

“搜身!”

“是!”兩名錦衣衛沒有一點憐憫的拽起白衣女子,在身上胡亂的摸了起來。

“你們這些無恥的走狗!朱元章你這個竊國老賊!我定要殺了你們!!!”

白衣女子臉色蒼白,但依然手舞足蹈,掙扎的罵個沒完。

“竊國…”聽到這個詞彙,毛銳的腦海裡閃過了四個字“元朝餘孤”。

眾所周知,明朝的上一代,便是元。

而這名白衣女子看神色,這般痛恨當今皇室朱家…所以這結果!

“大人!有一塊牌子!”

搜身的錦衣衛,端著一塊玉色牌子遞了上來。

在玉牌的正面是一個元字,背面則是刻印著“安康郡主”四個大字,並有一排小字,寫的是賜號的年月日。

“前朝郡主,既然潛伏在我大明地界,膽子還真是不小…”

毛銳收起玉牌,淺笑的看向安康郡主。

不管孩童的桉子能不能查清,光是活捉一名有心顛覆大明的郡主,就不枉自己白來一趟。

“哼!”安康郡主在兩名錦衣衛的按壓下,很硬氣的挺著頭,嚎叫著:

“一介乞丐…也妄想穿上龍袍充當天子?當真是自恥不知!”

初聽此言,毛銳面色一冷,緩緩吐出“掌嘴!”二字。

啪!按著安康郡主的錦衣衛,揚手就扇了她一記響亮的巴掌。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們!”安康郡主受了一巴掌,臉色頓時充血,盯著毛銳恨聲喊道:

“終有一日我大元的鐵騎將會迴歸!

到時候把朱家老賊與你們這些明朝的走狗,踏於馬蹄之下!!!”

“舌燥!”毛銳伸手點了安康郡主的啞穴,使她只能幹瞪著眼睛。

“衣衫襤褸也出王侯將相,三餐不濟也非是池中之物,無知的女人!”

毛銳的語氣很不屑,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捱打就要學會立正!

沒有誰的成功是隨隨便便的,他朱元章既然能從乞丐變成皇帝,其中自然經歷了外人所不知的辛酸與危險。

一個人可以無腦,但不能無知!

聽到毛銳的這番話,安康公主與圓痴和尚,同時眼裡閃過驚異。

很難以想象,如此驚世之言,既然是出自一名尚未立冠的少年口中。

“嗚嗚嗚~”

就在這個時候,羅漢殿內響起了一陣孩童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