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不得攜兵刃入內!”

“害~”秦笑笑腳步一洩,還以為毛銳是要連她也一起收拾了呢,卸掉腰後的兩把短刃,交給了其中一名錦衣校尉。

“奴家可是你們大人身邊的親隨,等會兒可要記得還給奴家哦~”

臨走還對兩名錦衣校尉勾了勾媚眼,可惜錦衣衛最不吃這一套,站在原地面無表情。

“錦衣衛的這幫臭男人,都是一些鐵木頭,不懂老孃的魅力!”

見兩名錦衣校尉沒有反應,秦笑笑低語抱怨了一句。

司衙內,等候已久的李策三人見過禮以後,就挺直了腰板站在毛銳身後。

同時李策與程大象暗中對視一眼,因為竟然會有一名女子跟在大人的身邊!

要知道大人這些年來,身邊可從來沒有過女性的存在。

雖說這名女子在年齡上,有些配不上他們的大人吧…

“毛僉事你有話就快問吧,不管咋說咱們也算是同出一系,張某一定是知無不言!”

此刻的錦衣衛同知張翔,雙膝跪在地面,但語氣卻再也囂張不起來了。

就憑毛銳手裡的那塊令牌,真在這裡私自處決了他,也沒人會幫他申冤。

最重要的是,他心虛了!他害怕心裡的那個秘密,被毛銳知曉了!

毛銳揹負雙手,兩根手指夾著一枚透骨釘,觀察著張翔的面部情緒,似笑非笑:

“本官奉太子秘令前往開封府辦桉之時,不知張同知,身在何處啊?”

“啊……張某那段時間病了,因為沒能找到指揮使大人,特意告知了李百戶,故而那幾日沒有出過府門。”張翔回答的滴水不漏。

“確實是真的。”李策見毛銳看了過來,低聲承認。

那時李策還有些納悶,你一個指揮同知告假,不找鎮撫使與千戶,反而卻找到了自己。

原來…這麼做是怕僉事會活著回來,從而讓自己為其作證!

“不錯,張同知還是頗有頭腦的,不愧是能在北鎮撫司熬到這一步的老人兒。”

毛銳對此呵呵一笑,閒庭散步般走到張翔身前,繼而問道:

“本官在離開京師的第二日,你們張府的管家蒙著面上了離火山寨,是幹什麼去了?”

撲通…撲通!撲通!

張翔心臟跳動的節奏徒然加速,低下頭顱盯著地面,全身微微抖動了一下,沒有答話。

“是僱兇殺人吧,而那個目標,還剛好就是本官。”

毛銳兩指夾著透骨釘移到雙目前方,驟然眼底閃過一絲狠辣,甩手間把透骨釘射在了張翔的手背上!

噗!透骨釘以極快的速度洞穿了張翔的手掌,將他整隻手釘在地面,瞬間染紅。

“啊!!!”

張翔跪地痛嚎,那股深入骨髓的痛楚,讓他剎那間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