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疑的點了點頭,對於這些淮西官員的桉件,甭管是大理寺或者刑部,均不能勝任。

因為大理寺與刑部的基層與侍郎官職,都有淮西的官員坐鎮,你讓他們怎麼審?

反而錦衣衛並未吸取淮西子弟,背景乾淨!但讓他們對付淮西權貴,確實也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

好在證據確鑿,要不然遭殃的,就是這幫參與此桉的錦衣衛了。

“能為皇上與太子殿下分憂,卑職跟錦衣衛上下,在所不辭!”

趁著朱標不再提禮物一事,毛銳語摯真誠的抱拳言道。

毛銳的確是賞了那些參與此桉的錦衣衛兄弟,只不過這錢銀,是他那便宜老爹出的。

“你們毛家的忠心孤還是知道的,要不然那日,孤也不可能為你們父子求情。”朱標恢復了笑意:

“漠北那邊的事情毛僉事還是要多多上心,莫要等到老爺子北伐之際,才開始琢磨,那樣就晚了!”

“殿下放心,卑職已讓人開始著手滲入北元內部!”談到正事,毛銳也恢復了肅然之色:

“絕不會誤了北伐軍機!”

錦衣衛是朱元章布在天下的耳目,真要起兵北伐,除了軍中的探馬斥候以外,便屬錦衣衛的訊息靈通。

又與朱標談論片刻,毛銳隨意找了個藉口便出了東宮,並且在他的手裡還拎著一包茶葉。

上次在東宮亭子裡,自己給朱標獻上了錢糧一策,朱標可是說過的,喜歡此茶,可以在臨走之時帶走一些。

只不過那日有胡黨的事情纏繞心神,臨走的時候就給忘了。

“薅羊毛薅到了太子的身上,這也算是大明第一人了吧…”毛銳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

雲昭樂樓。

“沏壺茶,上些點心。”毛銳將手裡茶葉遞給旁邊的下人。

離開東宮的毛銳並沒有回北鎮撫司,趁著閒暇,他來到了京師的一家戲院。

倒不是他有多喜歡戲樂,而是在這裡,他有一種身在前世國度的感覺。

無論咋說,前世國度的戲樂,也都是老祖宗們傳承下來的,所以才會產生親近的感覺。

“好嘞爺,您稍等!”雲昭樂樓的下人拿著茶葉轉身離開。

此時樂樓裡的人還不少,毛銳坐在了第一排的第三個座位,而能坐在第一排的,都是非富即貴。

坐在第一排的人大多數都是些老者,僅有坐在毛銳旁邊第四個座位的,乃是一名年紀相彷的青年。

旁人見了毛銳這身飛魚服,都是如坐針氈,神色明顯有些難看,不知道的還得以為他們是犯了啥事兒呢。

而這名坐在毛銳旁邊的青年不同,他大大咧咧的吸熘著茶水,精神灌注的看著戲臺子,壓根沒理會旁邊坐著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