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去了吧！”
聽聞此言，周楨胸口迴圈起伏，毛銳嘴角含笑：
“本官與涼國公確實還要感謝周大人，特意逃而折返，為我二人此次討伐，再填功績。”
自古文武不兩立，本就互相瞧不上眼，鬥幾句嘴倒也正常。
“粗鄙軍漢！廢話少說，要殺要剮，老夫悉聽尊便！”
一個粗漢莽夫，一個奸猾似狐，周楨自知是罵不過這二人，板著臉道：
“老夫於此地尊吳通為王，目無尊法，觸犯聖上大忌！
老夫……甘願陪同浙東數萬義士，共赴黃泉！”
周楨曾任刑部尚書，非常明白自己的罪責，就算有丹書鐵券在手，也是免除不了一死的。
而他若是死前能將這番話說出來，無疑是想要殺身成名，不想在史上留下太重的汙點。
“哈哈哈哈，你這個老傢伙！”毛銳被周楨這一番正色言辭，說的撫掌大笑：
“浙東義軍，本就是受了爾等妖言迷惑，才會做出背叛朝廷錯舉。
既是迷惑，又何來一死？
想要將清名留於史記，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這副邋遢模樣，配嗎！？”
浙東義軍的人數多達萬人，而且多為年輕壯丁，自己若是大刀一揮而過，老朱非跟自己拼命不可！
再加上一些個老百姓明白什麼？都是吳通畫的大餅，扇動了這些還未開智的平民百姓。
否則他舉旗造反，為何沒有盛名之下文士與武人，前來投奔輔左？
“周楨你背叛朝廷，惹怒聖意，在劫難逃！”毛銳緩慢起身，圍著渾身發抖的周楨，迴圈渡步。
“說出吳通藏身的位置，本官或可以幫你在聖上面前，通理求情！
否則…你這妻兒，也將要帶著你這一身的棄主汙名，一起被世人所唾棄！”
此時別的都不重要，而吳通到底躲藏在哪，才是毛銳與藍玉最想要知道的。
“你做夢！”
誰料！周楨忽然對毛銳怒“呸”了一口吐沫星子，雙眼充血的吼道：
“想讓老夫繼續背信棄義，對你這個殺子仇人搖尾乞憐，痴心妄想！”
自家大兒子死的蹊蹺，除了錦衣衛以外，他周楨也想不到別人能有這般能耐！
再加上吳通救了自己一家人的性命，若是出賣吳通，這無疑又是一口髒水。
“毛老弟…”
看著毛銳被噴，藍玉臉色尷尬的站了起來，只見毛銳閉著眼睛，抬手示意沒事。
“呵！”毛銳抬袖擦拭著臉上的吐沫星子，陰沉冷笑。
“老爺，就是他殺了我們的兒子？”一直默不作聲的周楨夫人，目光驚異般投向毛銳。
“唉！”面對夫人的疑問，周楨嘆息點頭，彷佛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要不是當初自己鬼迷心竅，非要在錦衣衛手裡搶點功勞，我周家…又何故落到這等田地？
“嗚嗚嗚~”周楨的小兒子突然哭了起來，似乎此刻的場面，讓他異常感覺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