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銳卻成了陪襯,幫朱標搬了一把椅子過來。
“孤,今日應毛僉事相邀出來透透氣,剛好走到了這府衙門口,便進來小坐一會兒。”
朱標撩袍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看向府尹趙畢安。
“趙府尹你繼續審你的,就當孤是個旁觀者,讓孤見識一下趙府尹在天子腳下,是如何替百姓們做主的。”
朱標的語氣不輕不重,卻讓涼風順著趙畢安的褲襠鑽了進去。
太子待人為善屬實不假,可那也是分人對待,不犯錯誤與犯了錯誤的,那是兩個性質!
“趙府尹還傻愣著幹什麼,沒聽到殿下的話嗎?”
站在朱標右手旁的毛銳,面無表情:
“還不快審!”
“誒!是!下官這就開始!”
趙畢安老臉抽搐,像條哈巴狗般的跑回了自己的位置。
啪!趙畢安輕輕的敲了一下驚堂木,看向堂下的汪永旭與潘氏。聲音極小的問道:
“堂下何人?有何訴情?”
“停!”尼瑪的還走一遍程式?磨磨蹭蹭!
毛銳擺了擺手:
“潘氏說她的紙狀在趙府尹你的手裡,還不快呈給太子殿下一觀?”
“啊!這!”趙畢安吞了口吐沫,示意的看向朱標。
“就按毛僉事說的做吧,他二人的姓名與來歷,毛僉事已經告知孤了。”
東宮還有事等著自己處理呢,的確是沒時間聽趙畢安再從頭開始,還是直接看訴狀比較快一些。
得到朱標的同意,趙畢安雙手端著潘氏訴狀,遞交給了朱標。
朱標的目光,打量了潘氏與站立不安的汪永旭兩眼,便展開訴狀,毛銳也是斜眼觀看。
趙畢安懊惱的站在原地,屈著身子。
現如今,錦衣衛介入,又有太子坐堂,完全不是他能說的算得了。
“潘氏,你說汪進士在進京趕考之前,曾與你訂下婚約,可否屬實?”
看完了訴狀,朱標把事情的重點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開口問道:
“可有人證,物證?”
“民女有!”潘氏連忙道:
“訂婚書就在民女所住的客棧裡,至於證人則是民女的親舅舅!
當時訂婚書是在民女與舅舅的見證下,由汪永旭親筆寫的。”
朱標聽過後,隨意的指向了一名樣貌秀氣的錦衣衛。
“你去潘氏所住的客棧,將訂婚書取來!”
“哦…好!”而這名錦衣衛,正是有些不懂禮數的秦笑笑。
見到秦笑笑回答的這麼隨意,毛銳連忙對她使著眼色。
“這是…女的?”朱標沒有怪罪秦笑笑不懂規矩禮數,而是發現這名錦衣衛,竟然是個女的。
“咳咳!”毛銳趕緊輕咳了兩聲,秦笑笑這才反應了過來,對朱標彎身行禮:
“卑職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