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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起彼伏的肚嗚聲打破這一切。

“大家別急,人人都有,人人都有。”楚男說完,便將糖丸一把一把的撒出去。

巷子裡也徹底熱鬧起來,全都像瘋狗一樣搶吃起來。沾著泥土也無人在意。不同的是,並沒有像酒樓裡那樣形成流血事件。

他們都只是為了一口吃的,而且十分享受吃的過程。有的搶了一兩顆就跑到遠處慢慢享用了。像這麼好的東西大多數人都不捨得囫圇得吞下。

直到他們每人都至少吃了一顆後,楚男才罷手。

“真好吃啊。”

“是啊是啊,我全身都熱乎乎的了······”

“可不,我感覺我這斷腿都在發癢,這是在長骨頭了!”

“拉倒吧,你那腿都斷兩三年了。”

······

“謝謝恩公!我們快來叩謝恩公!!”不知是誰大叫了一嗓子,大家就都朝楚男叩起頭來不止。

“好了,我也不是來要你們磕頭的。我說明一點,大爺我這糖丸不是普通的糖,你們都能感覺得到。

那是能極大的營養你們身體的寶糖啊。我呢,也不要求你們做什麼,只是一時心善而已。你們呢,要記住一點,不要出賣我就好。再見。”

“恩公慢走,我們送送恩公!”

不知誰又一嗓子叫起來。於是那些能走能跑的就圍在楚男周圍,招搖過市,有的還唱起了不知所謂的數來寶。

“停,都回去,煩人。”楚男溝通了他們體內的糖丸命令道。於是對他的話,他們都下意識的執行。

以後他們的身體會慢慢的健康強壯起來,到時會對那幕後黑手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但肯定會發生點什麼。

終於清靜了。

楚男又往那條專門賣身葬父的街上行去。這種影視劇中的經典場景他怎麼能錯過呢。他也想親眼看看那影視中的賣身葬父的可憐女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大失所望。其中有不少是裝的演的,是來找工作的女子。她們身邊也沒擺著死去的親人,而且不僅僅是葬父親的,還有葬其它親屬的。

楚男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她們是把親人簡單埋了後,才來到這街上“賣身”的。

而且這賣身並不是當毫無人權的奴隸,其中的潛規則是:賣身向高門大戶或工坊,他們會預支半年或一年的工錢,給你回去葬親。

葬完後就得馬上回來工作,而且未來三年內不得再要工錢,只提供簡單的吃住。

當然她們的工錢也很低。都是極其廉價的勞動力。

至於像影視或小說中那樣英雄救美或巧遇良緣的橋段,是沒有的。至少楚男這在若長的街上轉了兩三趟了,沒看見這種。

來此的年輕人極少,大多都是高門的管家,工坊的掌櫃等等人。楚男混在裡面,要不是他已經將自身獨特的氣質完全收斂如常人了,肯定特別扎眼。

無聊加失望的楚男,終於特色到一個符合他印象中的賣身葬父農女。

她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來賣身葬父的鄉間女子。那枯瘦的身段與淒涼的氣場,似乎比那些劇中還要可憐些。

她垂著頭跪坐在哪,仿若雕塑一動不動。

跟那些演的比衣著並不很破爛,短衣襟,平民長褲。也不是很髒,能看出是常常漿洗的。穿著草鞋,手腳上都有老繭。

但脖頸的面板也是細膩的,標示著她是位年輕的姑娘。只是被曬成了紅黑色,並不符合大多數人的審美。

“抬起頭來。”

女子聽到,抬頭望向楚男,看了一眼他,便又低下頭去。也不多說話。

楚男也看清了她的長相,非常標準的村婦臉,最醒目的是左鼻樑邊有一顆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