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里跑完之後,學員們累的跟狗一樣,上氣不接下氣。

任長安看了眼腕錶,隨後將擴音器放在嘴邊,喊:“你們現在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一個小時後廣場上集合。”

餐廳裡飄出的飯香引得學員們的肚子發出咕咕的聲音,從一大早就被拉起來跑步,五公里下來他們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一窩蜂的似的衝進餐廳。

“請問,我能坐在這裡嗎?”陸雯雯端著餐盤來到林青山他們所在的桌子邊,很有禮貌地說,“因為沒有其他空位了。”

“當然可以,你坐我這裡吧。”程嘉鶴起身端著餐盤坐在了桌子對面,陳厭的旁邊。

“厭哥,往那邊挪挪屁股。”程嘉鶴說。

“謝謝!”

陸雯雯道了聲謝,坐在了林青山旁邊,看了一眼林青山的餐盤,只有一個雞蛋和一根油條,“青山同學,你就吃這麼一點嗎?”

“我……”

林青山扭頭看向陸雯雯,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撞的牙齒生疼,堵住了他的嘴巴,讓他說不出話來了。

“我包子好像拿多了,青山同學幫我消滅一個吧。”陸雯雯笑著說,“教官說過,浪費可恥。”

恍惚間,林青山彷彿從陸雯雯的身上看到了陸純熙的影子,讓他心頭一顫。

陸雯雯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還是臉上的神態,不能說和陸純熙相差無幾,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林青山拿出嘴裡的包子,他看到了陸純熙的幻影在陸雯雯身上散去。

“你……”

林青山想說些什麼,可又把話嚥了下去。

他自嘲似的輕輕一笑。

陸純熙早就死在了三年前的那個夏天……

“對了,我叫陸雯雯,你們叫什麼?”

“我們沒叫啊……”

程嘉鶴說完這句話,一旁的陳厭用胳膊捅了捅他的腰,程嘉鶴戰術性清了清嗓子:“咳咳,我們這幾個在學校裡可是出了名的一中艾虎4,你不認識我們嗎?”

陸雯雯咬下一口肉包,說:“我前兩個月才剛轉過來,只聽說過你們的光榮事蹟,再加上我比較臉盲,分不清楚你們誰是誰。”

“我叫程嘉鶴,我旁邊的這個叫陳厭,陳厭旁邊的那個叫李洋洋,三點水的那個洋。”程嘉鶴說。

陳厭衝她微微點頭,算作是打招呼了。

“老妹啊,你長的好像我們之前的一個朋友,也跟你一個姓。”李洋洋說。

“誰啊?”陸雯雯好奇地問,“也是我們學校的麼?”

林青山端起餐盤起身:“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陸雯雯抬起頭看著他走向餐盤迴收處,隨後把目光收了回來,問:“他這是怎麼了?”

陳厭聳了聳肩:“沒事,或許是心情不好吧。”

“對了,洋洋剛才說的那個朋友是誰啊?”

……

林青山回到宿舍裡,躺在李洋洋的床上,看著上鋪的床板,腦海中回想起與陸純熙相處的點點滴滴。

他曾不止一次恨自己,恨自己當時沒有緊緊抓住她的手,如果當時自己能緊緊的抓住她的手……

或許,她就不會死。

門外,程嘉鶴一手提著裝著肉包的塑膠袋,一手提著杯裝的雞蛋湯,用屁股頂開宿舍的門。

“青山,看看我們給你帶回來了什麼?”

程嘉鶴把東西放在桌子上之後,坐在李洋洋的床上,摸著林青山的大腿,夾著嗓子說:“我看青山同學沒吃多少東西,所以特意跟餐廳阿姨要了一份打包。”

“不想吃。”

“這可是人家陸雯雯親自去找餐廳阿姨打包的誒,你確定不吃?”程嘉鶴收回手,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