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刮到傷口痛得她手腳痙攣頭暈目眩,好幾次都險些掉下去,但每次她都死死抱住樹幹,然後又勇猛得往上爬去。
她知道只有爬上樹頂才會暫時安全,她還有萬分重要的事做要,是萬萬不能死在這裡的。
好不容易爬到樹頂枝椏上,肚子上的傷口已經大量出血了,她馬上從大腳內側綁著的一個口袋裡取出一粒帶血的藥丸吃掉。
然後又是一把驅獸粉按在紮帶上止血。但這感覺就像一團火燒在肚子上,她痛得渾身一陣抽搐後,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好一會兒,看著不再流血。她心稍安,知道暫時活下來了。
蜷縮在枝杈上,她也沒放鬆下來,她從樹枝間努力辨認著星辰方位。好為接下來的行動確定方向。
“西南方,哥哥算的就是哪個方向,待明日野獸散去就立即出發·····”
她要找的是什麼,其實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哥哥,在她出嫁之前就推算出此地會出現對大明國乃至全天下都極其重要的天變先機。
也許是某件東西,也許是人,但一定是特別的,她相信自己一定會找到。如果找不到,她也沒打算活著回去了。
這一夜她沒敢閤眼。
早晨,朱小碟的雙眼已然爬滿血絲,腹部傷口已經腫脹起來。摸了摸額頭正在發燒。
她又往嘴裡丟了顆傷藥,等著樹下的野獸漸漸散去後,才忍著渾身的痠痛、無力以及傷口的巨痛慢慢爬下了樹。
她又翻找了一下,終於在一具屍體上找到了一把貼身匕首。然後又翻找了大半個時辰,終於又打到了一點被血浸透了的肉乾。
胡亂的吃嚼下後,她又收集了一點吃的,拄著木棍,往西南方向走去。
此時她離那變異山林已經不遠,她決心著無論如何也要走到那林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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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三天過去。
蒙正和武哲的軍隊都已經全面準備妥當,並互下了戰書,是時候開戰了。
第四天,兩軍便點齊士卒,與那高大山林正南二十里處,開戰。
在這之前,開戰處的山林已被雙方清理出一整個山頭。
武哲一方十萬武者族軍,清一色的黝黑甲冑,手中兵刃在陽光底下化作一團團犀利白光,整支大軍煞氣騰騰。
蒙正一方十五萬大軍,清一色的紅色鎧甲,全軍擺開了一座異型梅花大陣。高空俯瞰,宛如一朵彼岸之花。
“四國的奸賊!做好統統死光的準備了嗎,你們只是吾族聖神出世前的祭品!你們身後的四國也註定要滅亡。”
武哲的聲音不高不大,但卻詭異的猶如在每個人的耳邊說話一樣,這是功力到了一定的層次後,才能做到的事。
蒙正卻沒生氣,更是一改平日裡嚴肅冷酷的面貌,笑呵呵的回覆道:“武大當家,我們即無國仇也無家恨,何故如此啊?”
他笑得真,說得也算真。細說起來,四國與侍神族的恩怨是在三百年前,初代家主和開國皇帝們都已作古。但勢力與勢力之間的恩怨卻仍然延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