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時間,昔日的長安城早已變得物是人非,山長水闊,朝廷裡面的官員也是換了一批又一批新人。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崇文館。
昔日的學生們也早已步入各行各業,有的人成為商界新貴,有的人參軍入伍,有的人入朝為官,也有人留校任教。
當雲琰出現在校園裡面,陌生的面孔,一張張新人的笑容洋溢在玄武湖畔,春風吹拂著柳梢,湖水的波瀾起伏飄蕩,朗朗書聲聆聽入耳。
崇文館在三年前進行了重新改革,不再分:東西南北中,當然,天才班也被取消。
至於為什麼沒有人知道,朝廷做出的決斷,不是他們能夠理解的。
走在崇文館的路上,朝著校園最偏遠的小院走著,一路上倒是沒多人注意到雲琰的存在,只是大白天的穿著黑袍著實惹人注意。
此時,不遠處的涼亭下,正有三兩個老師在亭下商討教課的相關的事情。
“程英老師,你在看什麼?”有一位年輕老師問道。
這位叫“程英”的老師曾經是中字班的學生,而她也是雲琰帶的唯一一屆學生。
畢業後,程英選擇留校任教,繼續培養下一代接班人,促使她任教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受到雲琰的影響。
雲琰的別具一格地教學風格,有教無類的態度都對她的人生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我好像看到了一位熟人。”程英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
程英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句:“雲老師!”
然而,她的聲音並沒有讓雲琰回頭,倒是引來了其他師生們的困惑,不知道她在喊誰。
其實雲琰聽出了她的聲音,自己曾經的學生,但不能打招呼,自己已經是“死人“了。
其餘兩位老師少見程英這般失態,說道:“程英老師,你最近可能太累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最近熬夜加班確實嚴重,竟然出現了幻覺,雲老師明明已經死了五年,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
來到林北巖的私人小院內,跟五年前相比,少了幾分生機。此刻,正有一位灰衣女僕正在打理著院內的花花草草。
見有人來,女僕連忙手下器具,跑了過去攔住雲琰,說道:“校長正在午睡,誰也不準打擾,請您下午再來吧。”
看到女僕稚嫩的臉蛋,以及熟悉的話語便可得知這些年沒少有人叨擾。
“我跟他們不一樣,我不是來打擾的,而是來找麻煩的。”雲琰用最輕緩的語言,說著最具有威脅地話。
女僕一怔,有些不知所措,還沒聽過有人這樣說話:“找……麻煩?那……更不行了。”
“還請你通稟一下,就說故友相見,他一定會見我的。”雲琰笑著說。
女僕從未有人這麼說,一會兒說是找麻煩的,一會兒又說是朋友,這人好生奇怪。
正當女僕猶豫不決的時候,屋裡面傳來聲音:“稚奴,讓他進來吧。”
那個叫稚奴的女僕還真是隨了她的名字,稚氣未脫。
“你看吧,我就說校長會見我。”雲琰笑著說。
稚奴嘟著嘴,不解地撓頭,午休時間還是第一次見校長會見客人,難道他真是什麼貴客? 想不通,稚奴又屁顛顛地拿起器具繼續搭理院內的花草。
來到屋內,林北巖正襟危坐,比之當年憔悴了不少,當年頭上的黑髮也徹底不見,一頭蒼白的頭髮,整個人瞬間蒼老十幾歲。
雲琰見到林北巖後,恭敬地行了見師禮,道:“校長,好久不見。”
林北巖並沒有感到驚訝,當他進去崇文館的時候便已經感到了雲琰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