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女顧盼兒,見過刺史大人。”

當雲琰推門進入別苑的院內,秦淮河中最有名的歌姬顧盼兒正坐在古琴旁,頷首輕語。

古琴旁燃著檀木香,一縷青煙飄蕩,整個房間都充斥著淡淡地氣味。

雲琰走到桌旁,順手端起桌上的茶水濁了一口,道:“本官是爽快人,彈琴就免了,有些我就直接問了,白浣沙派你來的?”

顧盼兒面容不改,直言不諱地回道:“是!”

“她讓你勾引我,然後把我騙我上床後,再派人將我嫖娼的事情傳揚出去,讓我身敗名裂?”雲琰又問道。

“是!”

顧盼兒點了點頭,她跟其他女子不一樣,即便被雲琰這樣問話,依舊神色不改。

看她的神態也猜得出此女子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如今他的計劃破滅,你又有什麼方法?”雲琰反問道。

如此拙劣的表演,按照白浣沙多疑的性格,他不可能沒有準備後手,而且也預料到雲琰不上當地情況。

“白浣沙說,文的不行就來武的。”顧盼兒淡定從容地說。

“哦,本官著實好奇,武的又是什麼樣子?”

顧盼兒輕輕釦了扣古琴旁的燃香,道:“秘密就在這檀木香,裡面加入了合歡草,聞到香氣後能讓人爆發兇性。”

雲琰一愣,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這種粗暴又有效的方法果然很白浣沙。

“這麼說,我已經中招了。”雲琰冷冷地說。

顧盼兒開啟燃香的特質鐵盒,用鑷子夾起裡面的香放在桌子上,道:“奴家雖為歌姬,卻也懂得好壞。”

“這些年奴家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那些達官顯貴們的醜陋嘴臉更覺噁心,正因如此,奴家才更加渴望公平正義。”

聽她侃侃而談的一番話,雲琰道:“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你是為民請願的好官,奴家不願讓好官落去惡人的陷阱。”顧盼兒說道。

從一開始,顧盼兒就沒有在檀木香裡面加入合歡草,因為她不想讓雲琰這種清官就此葬送。

她的身子早已被不純潔,但至少心靈保留一塊淨土。

對於清官,顧盼兒始終抱著敬畏之心,身為琴女,卻也有著一顆愛國心,而非只知唱著《後庭花》的商女。

“多謝!”

雲琰有些意外,想不到這個顧盼兒竟然如此深明大義,白浣沙真是千算萬算,錯算了人心。

“盼兒姑娘,可否幫本官一個忙?”雲琰說道。

顧盼兒沒有猶豫,直接答應說:“大人請講,奴家願意幫忙。”

……

別苑外面,秦開山和白浣沙就在站在高處,觀察著房間的一舉一動,儘管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可只要穿出來女子嬌喘的呻吟聲,便基本可以猜個大概。

“本官說沒錯吧,什麼不近女色,那是因為女人不夠漂亮,瞧見了吧,燕雙雲還不是淪陷在顧盼兒的石榴裙下。”秦開山得意洋洋地說。

透過窗戶紙,從裡面黑影的動作來看,雙方正在進行著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

白浣沙雙手環抱,冷哼:“我還以為他真的油鹽不進,原來也好女色。”

“燕雙雲,色字頭上一把刀,你終究還是落在我的手裡面。”

啪!!

別苑裡面傳了出來杯子被摔碎的聲音,這是他們提前定好的暗號,以摔杯為號,聽到聲音,就會有人衝進去。

“時機到了。”

白浣沙要親自前去,他要看到雲琰赤裸裸的躲在女人得到被子裡面。

為此,他早就聯絡了一群人說書人見證奇蹟的時刻,他要讓雲琰身敗名裂。

似乎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