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坊,雲琰當即讓人把崔滿禮給放了,這個舉動引起了大家的強烈抗議,他們好不容易才抓住的獵物,怎麼說放就放。

無論是誰去找雲琰,最後得出的只有兩個字:“放人!”

哪怕是武媚孃親自前來也還是如此。

這天夜裡,書房裡面還亮著燈,彩兒輕聲推門進來,卻見雲琰正在擦拭著劍。

仔細瞧得,劍乃是殘破的黑狐劍,當年於流沙河斬殺人面豺身的怪物時損壞的。

劍斷之後,雲琰便是將殘劍收在劍鞘裡,如今殘劍出鞘看來是有大事發生。

她遞給雲琰一杯奶茶,喝完後又繼續擦拭著手中的劍,沒有多餘的話,只顧著小心翼翼,極少見他如此這般。

“這把劍已有些念頭沒有出鞘了,而今在擦拭它,你是要離開長安嗎?”

心思細膩的彩兒立馬猜到了雲琰想幹什麼,通常情況下,只要將離別的時候才會將老物件拿出來重新擦拭一遍。

雲琰身體一滯,繼續埋頭擦拭著手中的老朋友,道:“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本來打算過段時間再說的。”

“你從曲池回來後,整個人都變了,肯定是大唐的聖人給你說了什麼,所以才讓你放了崔滿禮,甚至讓你離開長安替他辦事。”

聽到彩兒的分析,雲琰驚起地抬起頭,不曾想彩兒竟然能夠透過種種跡象推斷出事情的大概,果真是小瞧了她。

“你能推斷出這些事情,我心甚慰,將長安城的根據點交給你,我也可以放心的離開。”雲琰說道。

彩兒怔了一會兒,有些失落地說:“你不帶我一起?”

“此行過於危險,只帶小火麒麟一個就行了,把這裡交給你我才安心。”雲琰笑著說。

這些年,彩兒跟在自己身邊任勞任怨,就像是女管家,在男人堆裡面,彩兒的心思縝密,且體貼人,比那些大男人會照顧人。

而且她每次都能想到雲琰的前面,哪怕是細枝末節的小事也總能想到,這讓使得雲琰逐漸離不開她。

雲琰的手下私下裡面更是直接稱呼彩兒為“嫂子”,在其他人看來,雲琰和彩兒二人是天作之合,奈何妾有意而郎無情啊。

“小麟不會又照顧人,你不照顧他就不錯了,只帶他一個人我不放心。”彩兒的言下之意是帶我一個。

雲琰明白她的心思,這些年她的心思也都是心裡明白揣著糊塗,為了不耽誤她,雲琰只能刻意的疏遠。

“我又不是小孩子用不著別人照顧,再說了,我這次去的是東海之濱,又非窮鄉僻壤,太多人跟著反而容易引起懷疑。”雲琰還是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見雲琰執意如此,彩兒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悻悻地離開。

“時間不早了,你要早點睡覺,這對你身體不好。”彩兒習慣性的囑託。

雲琰微笑著點了點頭。

……

又過了數日,一封來自突厥的信,是呼延大藏寫來的。

開啟信封后,雲琰用二人獨有的破譯方式得知了信裡面的內容。

讀完信後,雲琰哈哈大笑,呼延大藏真是及時雨,他傳來一個重要的訊息,那就是天珠和天珠之間存在著某種感應,可以用來精準的進行定位追蹤。

這對於即將踏上東海之濱尋找天珠下落的雲琰而言,無疑於天大的好訊息。

半個月後,雲琰將長安地相關事宜都委託給彩兒,由她全權代表自己,並囑咐手下的人保護好她的安全。

一切準備就緒後,雲琰正式踏上了新的征程 一個人,一條狗(火麒麟)踏上了東行的征途。

------ ------ 從長安城出發,一路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