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

“大人,白家送來請柬,想邀請您晚上到白家赴宴。”

府上的管家送來了沉甸甸的請柬,不愧是白家,就連請柬都是鑲金帶銀,奢華至極。

正在伏案審理案件的雲琰瞄了一眼那奢華的請柬,旋即將其扔到垃圾桶裡面,道:“告訴白家,就說本官很忙,不去。”

這麼貴重的請柬就這麼扔了,管家心裡在滴血啊不要給自己也好。

管家悻悻離開。

又過數日,管家再次踏入雲琰的書房,這時候,垃圾桶裡面的請柬已是快要裝不下。

連日來,雲琰扔一次,白家就送一次,不知不覺已是送了幾十次請柬,連管家都煩了,可白家依舊是樂此不疲的往府上送請柬。

“大人,要不您就赴宴吧,奴才可沒見過白家如此手大手筆的邀請過哪位大人物,您可是獨一份。”管家說道。

“你懂什麼,他們這叫鴻門宴,等著下套給老爺我呢,我要是赴宴,非得被他們抓住把柄。”雲琰說道。

“可他們這麼送下去也不是辦法?白家頻繁出入刺史府,百姓們看到了還以為您跟白家有什麼勾當呢。”

這話說的沒錯,白家頻繁來送請柬,過往的百姓們看到了還以為刺史最終跟白家進行了合作。

這讓雲琰好不容易積累地民心頃刻間會蕩然無存。

或許這就是白家的計策,讓雲琰明知是鴻門宴,卻又不得不赴宴而去。

最後,雲琰還是選擇答應下來,道:“你對白家的人說,今晚我一定按時赴宴。”

管家離開後,雲琰脫掉官府,換了一身便衣,跟趙靈兒一起從後門瞧瞧離開了官府。

雲琰正在下一盤大棋,他要徹底的顛覆白家如日中天的地位,儘管前期出臺的相關政策,讓白家受損嚴重,但體量龐大的家族,還不至於傷筋動骨。

雲琰和趙靈兒來到了落魄的趙家,當年的幾大家族中,只有趙家家主還活著,如今的他在滬寧城偏遠的角落開了一家雜貨鋪,也僅是勉強餬口。

來到店內,趙家家主面容滄桑,已無當年的風采。

“客官,您要些什麼?”趙三說道。

雲琰在店裡面轉了一圈,店內都是一些普通生活用品,也難怪白浣沙沒有趕盡殺絕,就趙三現在的狀態,想要東山再起是不可能。

來到櫃檯前,雲琰說道:“我要的你這裡恐怕沒有。“

“客官儘管說來,沒有的話,小老兒再給您進貨便是。”趙三說道。

“我要的東西,其他地方也沒有,你是進不來貨的。”雲琰故意賣弄地說。

“小老兒不解,客官到底想要什麼?”

雲琰指著他的心臟說:“一顆復仇的心,你能買來嗎?”

趙三身體猛地一震,他最不願意回收的記憶再次被人喚醒,那被歲月雕刻的蒼老面容露出了少有的憤怒。

“你不是來買東西的。”趙三壓著怒火,逐字逐句地說。

雲琰不答,自顧說道:“四年前,你的兒子死在東海上,你不會認為只是簡單的遇上倭匪吧?”

趙三攥緊拳頭,面色猙獰地看著雲琰,道:“你是誰,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雲琰也直言地身份:“我說新任滬寧刺史,我查到你兒子當年的死有蹊蹺,懷疑白家勾結倭匪害死你兒子。”

“你就是燕雙雲?”

趙三沒有見過雲琰,但也聽說過他的名號,天不怕地不怕,連白家都敢得罪。

“我跟你又不認識,你憑什麼無緣無故的幫我?”趙三反問道,世上哪有什麼真情實意。

“實話告訴你,我跟白浣沙有仇,我想讓白家從滬寧城消失,這個理由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