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師兄。”
話音落下，眼眶中的淚再也沒有止住，落了下來。
白髮道士就靜靜地看著他，沒有任何反應，彷彿在等待什麼。
張衡玉無聲的哭泣，嘴角抽動，肌肉顫抖。
咬著牙，露出個非常非常難看的笑容，淚水和鼻涕都流了下。
白髮道士見狀，露出微笑，沙啞無力的聲音從口中傳來。
“笑得真難看......”
說罷，眼皮再也無力支撐，緩緩合上。
“師兄！！！”
張衡玉終於再也沒有繃住，抱著他的身體，痛哭起來。
這一次，畫面沒有消失，陳小逸默默站在他的身旁，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
陳小逸心中大驚，僵硬地扭過頭，發現來人是......身著一身道袍的張衡玉！
他又扭頭看向床鋪上，抱著自已師兄痛哭的也同樣是張衡玉。
居然出現了兩個張衡玉。
此刻，他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說些什麼。
“小友，窺探他人的記憶可不是什麼禮貌的行為。”
只見身著道袍的張衡玉揮了揮袖袍，畫面散落成金色的光點，消散在眼前。
龍虎山的一切事物都消失殆盡，只餘下兩人，待在了一個純白色的空間之中。
“張天師，多有得罪，還望諒解。”
陳小逸學著剛剛在廣場上見到的打招呼的方式，雙手作揖。
“小友認得我？”張衡玉微笑道。
“我猜的。”
陳小逸沒有撒謊，剛剛在對方的記憶中，老道士死後，那個殯葬的浩大也只有天師府天師才配得上了，而張衡玉又是老道士的徒弟，那天師之位也只會傳給他了。
“小友倒是聰慧，我也認得小友這眉心中的劍。”
張衡玉單手一揮，太玄飛劍從陳小逸眉心中飛掠而出，停在他的身邊，雀躍地圍著他轉圈。
“這飛劍是你的？”陳小逸駭然道，他記得小丑曾說過，這飛劍是從一個道士手中搶來的。
“不，現在它是你的了。”張衡玉雙手一揮，飛劍再次遁入陳小逸的眉心，“不過有了飛劍，結果又不會溫養和使用也是暴殄天物，我傳你心劍溫養和太玄飛劍術。”
只見他雙手一指，一道流光匯入陳小逸的身體之中。
腦海中開始浮現出一些從未習得的知識。
“答應的事情我已經辦到了，小友，有緣再見。”
張衡玉揮了揮手，陳小逸還沒來得及反應，直接憑空倒飛出去。
......
“呼呼呼！”陳小逸從床上坐起身子，摸了摸胸口，心率飆升，“原來只是個夢啊。”長舒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