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隊離開綠洲後,便在楚雲逸的指揮下,直奔瑤池。

上場比賽後,江月升、安晴和林彩兒可是拍著胸脯保證過,不會再躲在楚雲逸的風陣裡取巧。

所以自從本場比賽開始後,天一隊就採用鋒矢陣型前進。江月升一馬當先走在最前,安晴和楚雲逸在側翼,將林彩兒護在中間。

不用像以往那樣一直操縱符陣,儘管行走在環境惡劣的沙漠裡,楚雲逸仍舊感覺到前所未有之輕鬆,但其他人的情況就不太樂觀了。

沒有風陣阻擋塵土,天一隊的戰衣不再像剛從乾洗店裡拿出來的一樣熨帖。調溫符紋也無法讓他們一點不受高溫影響,黑色戰衣被汗水浸透又黏了沙土,看起來斑駁而凌亂。

皺皺巴巴的衣服,愈發顯得江月升跟安晴灰頭土臉,與天一賽中矜貴清俊的世家公子形象,簡直是雲泥之別。

少了風陣的助力,處在鋒矢位的江月升,毫無疑問承受了更多的環境阻力,元靈和體力都受到了極大的考驗。

好在他確實悔悟了,把這場比賽當做試煉,真正擔起武師的責任。網友們對江月升的評價,也在慢慢回溫。

林彩兒的大波浪長髮,在乾燥的空氣中起了靜電,沾了一層黃色細沙,又枯又黃,看起來跟傘褶獵蜥的鬃毛似的。

林彩兒雖然沒有鏡子,看不到自己的醜狀,但乾燥引起的頭皮瘙癢,折磨得她快發狂了。

希元賽前,林彩兒給自己定的人設就是堅強、努力、不服輸,勢要摘掉“草包”的帽子,把上一場掉的粉漲回來。

可惜,理想是豐滿滴,現實是骨感滴。林彩兒的人設還沒立起來呢,就被若耶沙漠的氣候整懵了。

從小生活在溼潤多雨的天一城,林彩兒完全不能適應沙漠的乾燥環境,偏偏她還以身體不適為藉口,沒參加賽前的特訓,所以根本沒有沙漠生存常識。

調溫符紋始終開到最高檔不說,配額飲水和營養劑在幾個小時內,被她消耗得一乾二淨。

沒有水分的溼潤,林彩兒的面板迅速失去光澤,嘴唇龜裂,不知要做多少次美容才能恢復以前的飽滿狀態。

還沒等她從長曬斑和皺紋的擔憂恐懼中走出來,氣溫就迅速降到零下十幾度。

對元靈者來說,白天的酷熱比夜晚的低溫更加難熬,所以選手身上的調溫符紋,只有降溫的單向調節作用。夜晚降溫時,只能硬抗,這可讓身體單薄的林彩兒遭老罪了。

在冰火二重天的折磨下,什麼堅強,什麼努力,什麼不服輸,統統被林彩兒拋到腦後。

她無比想念被風陣保護著的日子,無論外面氣候如何,風陣內永遠溫暖如春。

可誓都發了,上億雲粉的眼睛盯著呢,她不敢開口要求,只能一次次地用哀怨的眼神望著楚雲逸,希望他懂。

令她失望的是,楚雲逸對她的脈脈注視,要麼無感,要麼回以禮貌的微笑,然後繼續指揮江月升調整前進方向,根本沒有為她開風陣的意思。

林彩兒又氣又怨,卻又無計可施,只能拖著兩條痠痛的腿,冤種一樣跟著隊伍前進。

在楚雲逸的指揮下,他們選擇了一條最近的路線,前往瑤池。夜晚星獸活動頻繁,但他們選擇的這條路很安全,沒碰到棘手的星獸,只有小型低階星獸出沒。

感覺到隊伍裡有強者的氣息存在,那些小型星獸要麼逃跑,要麼躲進洞裡,根本不給天一隊出手的機會。

沒有星獸上門挑釁,安晴好生失望,看來他們的晚飯只能是難吃的沙鼠和岩鹽蟹了。

走了幾個小時,大家都累了,楚雲逸決定在前面不遠的一片石林裡休息。

這片石林由上百座石峰組成,石峰最高有六十米,矮的也有四十米,顏色比沙子略深。每個石峰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