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

“臥槽,神了——!”崔天笑癱坐在甲板上,望著十米外沸騰的水面和不斷落下的鯉魚雨,嘴巴張得能塞火冠雞蛋了。

禮堂螢幕前,從黎星拿出甜甜圈的那刻起,金主任就把小螢幕移到自己的光腦上放大了看,越看眼睛越亮。

直到鯉魚獸真的主動避開木船,所有關注這隻隊伍的老師,都意識到黎星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金主任眼神火辣,反覆回放黎星拿出甜甜圈那刻,放大了定格細看,恨不能從螢幕裡把甜甜圈搶出來研究。

聞道捋著鬍子,問道:“金主任,黎星製作的藥,藥方是系裡提供的?”

金主任搖頭:“藥方不是我們的,我從未見過這樣的藥劑,這事得問黎星同學。”

聞道:“治癒系的資料庫裡,有沒有關於這類藥物的參考文獻?”

金主任篤定地否認:“校長,這麼跟您說吧,認識黎星同學以前,我就沒見過不具備治療效用的藥劑!”

聞道也有同感。是啊,從古至今,治癒師的數量都很少,他們製作的藥劑,用在療傷、解毒、淨化混沌之力上尚且不足,哪裡會有人浪費元靈和精力,鬧著玩似的,去製作一種完全沒有治療效果的藥?

可黎星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沒受過正統的治癒師訓練,腦子裡的條條框框就沒那麼多。

她的思維更加發散,有創造性,不拘泥於治療效果,所以才能煉製出這種除了苦之外,“屁用沒有”的藥來,卻歪打正著,完美地解決了低階水獸的避禍本能騷擾,保障了行船安全,要知道這可是連長老院都頭痛不已的難題啊!

羅君樂了:“真想不到,這臭丫頭連精神力都沒有,製藥天賦倒挺高的。”

“黎星的確是個很優秀的治癒師,否則她也不會在蹉跎了十多年後,仍舊成功晉級地階治癒師。”

想起黎星那危險的古法制藥術,金花又頭疼,又心疼。頭疼她的製藥室養護費超額了,心疼黎星沒有早點得到專業指點,才選了條這麼奇葩的煉藥之路。

羅君得意洋洋地向金花傳授經驗:

“金姐,以我這一年的虐待……呃不是……訓、練、經驗來看,這臭丫頭屬皮球的,打得越狠飛得越高,你以後多給她點苦頭吃,沒準能給哈爾薩斯培養出個天階治癒師呢!”

想起滿目瘡痍、戰場一樣的製藥室,和抽屜裡成打的投訴信,金花打了個冷戰,婉拒羅君:

“我看還是算了,你那套在我這裡可行不通。況且黎星的煉藥方法特殊,實在不好硬逼,嚇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