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翡翠,具體是哪一種,恕她眼拙瞧不仔細,只見被切成了十分規整的四方形狀,四周還雕著精緻的花鳥圖紋,遠遠地看,就像是……就像是一大塊印了花邊兒的翡翠涼果。
而用來製成棋子的材質,她也認不清楚,只覺得黑的濃重,白的剔透,縱然是外行人,隨意一瞧也能覺出價值不菲。
“我聽說你愛下棋,這才讓人找來的——怎麼樣,很不錯罷?”
冬珠道。
好與不好江櫻不予置評,只道:“我家中有不少棋盤,公主的好意我心領了.”
卻聽冬珠瞪著眼睛說道:“你家裡的肯定跟我這個比不了啊!”
結果卻見江櫻用一副‘你果然是外行’的口氣說道:“下棋的東西要這麼好乾什麼,能下棋不就成了?難不成全程就只盯著這個棋盤看就能看贏了不成?華而不實——”冬珠也不生氣,只一臉不確定地問道:“這麼賞心悅目的東西,你說它華而不實……你懂不懂什麼叫風雅?”
“我不懂.”
江櫻翻了個白眼,毫不猶豫地說道:“可看來你比我還不懂.”
話罷便轉了身,也不同冬珠多做口舌之爭,丟下一句:“我還另有事辦,就不送公主了.”
“誒!”
冬珠見狀急的跺了腳,這些日子以來她變著法子的去找江櫻,但無一例外都被攔在門外,雖然那道門根本也攔不住她,但她卻不想再動粗來硬,唯恐關係二度惡化。
今日好不容易鑽了認親禮江櫻要歇在清波館的空子,而孔先生又不知她與江櫻的關係如何,聽她三言兩語一通胡謅,儼然將自己包裝成了江櫻最好的閨蜜,才得以混了進來。
又為了能順利地見到江櫻,先是隱瞞身份,再又利用好奇心將其引來,兜兜轉轉一大圈兒,好不容易才見著了人!這簡直要比見皇帝還難吶!而有了這次的經驗,下一回她再想要故技重施的話,一準兒是不行了……想到此處,冬珠狠一咬牙,朝著江櫻即將要跨出門檻兒的背影喊道:“你給本公主站住!”
喲,來硬的了?江櫻腳下微微一滯,片刻之後,卻又繼續抬腳往外走去。
這是她的地盤兒,她就不站住,能拿她怎麼樣?阿緋瞧著江櫻一臉不屑的孩子氣模樣,不由掩嘴偷笑起來。
可緊接著發生的一幕,卻讓小丫頭驚的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
從、從姑娘的話裡,和這位姑娘的藍眼睛可以得知,這位姑娘是公主,是西陵國的公主……那位去年去年入京,一直住在晉國公府裡的冬珠公主。
可公主,怎麼能這樣兒啊……?“你、你這是幹什麼!”
江櫻也被嚇了好大一跳,轉過身望著抱著她的腿趴匐在了地上的冬珠,只覺得三觀盡毀。
作為一個公主的驕傲呢!啊?!“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講理,我囂張任性,我粗魯蠻橫!”
冬珠似下了狠心要將一張臉撇到九霄雲外,抱著江櫻的腿竟是認起錯來。
之前只是討好,但認錯,卻是從來沒有過的。
江櫻怔愣地看著她。
原來這些缺點,她自個兒都知道啊?“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冬珠仰著腦袋可憐巴巴地看著江櫻,嘴巴癟著,白皙無暇的臉龐上鑲著的那對藍寶石一般通透的眼睛裡裝滿了誠意。
“你先放開我!”
江櫻彎下腰去掰冬珠抱著自己膝蓋的手。
冬珠卻抱得更緊,口氣堅定不移地說道:“我不放!你不原諒我,我就一直這麼纏著你!”
這不是赤裸裸的要挾嗎!江櫻無語至極,當即顧不得許多,牟足了勁兒就要往外走,她這麼一動,冬珠原本半屈著的身子像是麵條兒似得被拉平,整個身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