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地想談瑤是能殺喪屍的,如果剛才談瑤在走廊裡是不是能救她們,但又覺得這樣想是不對的,只低低“嗯”了一聲,不再說話,低頭找衝鋒衣的拉鍊。衝鋒衣一人一件,都是耐髒的深灰色。柳蕾把拉鍊拉好,忽然聽到談瑤“嘶嘶”地抽氣,抬頭見談瑤擰著胳膊,手裡的衝鋒衣要掉不掉的樣子。
柳蕾忽然想起從書法教室的雜物間的窗戶往外跳的時候,是談瑤抱著自己撞破了樓下辦公室的玻璃,當時自己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滾進了那間辦公室,現在回想,學校的教學樓玻璃怎麼都不可能是普通硬度的玻璃,而當時,說是談瑤抱著自己撞上去的,其實是談瑤把自己護在懷裡用自己的身體把那扇雙層玻璃窗撞碎的。
想到這裡,柳蕾趕緊拉過談瑤的手臂捲起談瑤的袖子,果然談瑤的上臂外側已經青紫一片,一直向著談瑤的肩背蜿蜒進衣服裡。
柳蕾頓時覺得剛才自己內心的那些彆扭和低落是這麼的不合時宜,從喪屍剛剛爆發就是阿瑤在保護自己,如果沒有阿瑤的當機立斷,可能現在自己要麼就是已經被喪屍咬死了,要麼就是還被困在教學樓裡不知道接下來如何。從混亂產生到現在,寧可受傷也要保護自己的是阿瑤,出去冒險尋找物資的是阿瑤,在未知的世介面對兇殘喪屍的還是阿瑤,自己卻猶猶豫豫矯情無比,實在是太過分了!
談瑤把衣服袖子拉下來,抖抖自己那件落在地上的衝鋒衣,一點點蹭著把外套穿上了。穿好後談瑤彎腰把自己帶回來的揹包撿起來,拿起自己和柳蕾的膝上型電腦和充電器放進自己帶回來的那個已經空了一半的旅行揹包裡,又找出寢室裡幾個人的乾淨床單裝進去,最後塞了一瓶洗衣液進去,還和柳蕾解釋著:“剛才我在外面的時候大概觀察了一下遇到的幾個喪屍,感覺喪屍的視力和正常人是差不多的但是可能喪屍已經喪失了對物種的判斷,能看到,但是不會分辨出面前的是人還是物體;嗅覺很靈敏,感覺對人肉的味道尤其敏感;聽力似乎衰退了一些,低聲說話是完全聽不見的——所以我猜只要把自身氣味隱藏好面對喪屍的時候或許還能勉強糊弄一下。”
其實談瑤出去這一趟哪裡有時間觀察喪屍,這些都是自己上一世的經驗罷了。
談瑤還跟柳蕾接著解釋,“所以我想著用乾淨床單加香味比較濃烈的洗衣液試試能不能糊弄一下外面喪屍的鼻子,如果成了,也是一個逃生的手段。”說到這裡,談瑤補充道,“當然,如果逃不掉的話,除了砍斷喪屍的脖子,沒別的辦法讓這種怪物停止對你血肉的渴望。”
這樣說著,談瑤已經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妥當,正要撿起地上的另外一個揹包往自己背上放的時候卻被柳蕾攔下了。
柳蕾看起來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低落,甚至還能對談瑤微笑著說:“你身上已經有一個揹包啦,這個就給我背吧,你別什麼都攬在自己身上,也讓我鍛鍊一下,已經是末世了,不盡快適應可真的就要害人害己了。”
談瑤知道柳蕾又闖過了心裡的一道坎,沒說什麼,順手把揹包遞給柳蕾,把登山繩又繫緊了些,讓柳蕾先順著落水管滑下去,自己再從樓上把已經收拾好的物資從窗戶順下去。
柳蕾這次抱著落水管往下滑的速度倒是比上次從教學樓窗戶順下來那次快了不少,到了樓下雙手緊握這談瑤帶給她的西瓜刀,緊張地看著四周,談瑤相信如果這時候突然跑過來一個喪屍的話,柳蕾一定能下得去手。
談瑤把整理好的物資投送到柳蕾身邊後,對著已經凌亂不堪的寢室最後掃視一圈,快速把所有放在牆角的暖水壺都收進空間,只留了一個掛在手臂上,也順著落水管滑到樓底。
柳蕾原本見談瑤沒有立馬出來還有些著急,看到談瑤手臂上掛著的暖水壺倒有些哭笑不得。原本為了離開時方便像暖水壺這樣易碎的東西柳蕾收拾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