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女子以賢惠淑良為德,這樣得話莫說了,讓人平白笑話。”

慶貴嬪漲得臉都紅了,手指緊緊的捏著帕子。

華裳輕笑著解圍道:“這的確是本宮的不是,這幾天也未曾來給皇后娘娘請安,皇上的寵愛本宮也是受之有愧。旦請皇后娘娘寬恕。”

皇后對著華裳嗔道:“賢妃妹妹這是說哪裡話,我們這都是一家的姐妹,這樣見外的話以後可別說了。”

華裳慚愧的低頭,溫聲道:“皇后娘娘寬厚仁心,臣妾銘記於心。”

皇后不是不生氣的,但是一看到華裳的做派,就覺得再大的氣都沒了,賢妃一直是一個很會做人的人。

後宮所有的嬪妃,有一個算一個,哪裡有恨她的?嫉妒她的都少。人格魅力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

何況,皇后心裡也清楚,三年多了,賢妃的為人她也算了解個七八分,定然不是這樣恃寵而驕的人。

之所以不來請安,恐怕是皇帝的意思。

何必把後宮的氣氛弄得那麼緊張?皇后心內嘆了口氣,這後宮難得有個品格人。

皇后端著笑臉,看著華裳溫柔道:“四皇子身體如何了?本宮也好些日子沒見他了,改天抱來看看,三皇子都想弟弟了呢。”

華裳笑容也真了許多,溫聲應道:“聽說三皇子被皇上親自養在建章宮,越發龍章鳳姿了,小小年紀,已是不俗。”

成妃也很喜歡孩子的話題,拿帕子捂著嘴笑道:“二皇子昨兒還教三皇子練劍呢,簡直把我笑得不行。三皇子才三歲,拿著小木劍一本正經,二皇子也把這當成正經差事,天天唸叨著要教好弟弟,自己也用功的不行。”

寧貴嬪也笑道:“皇上也吩咐大皇子教三皇子唸書,你們也知道大皇子整日舞刀弄槍的,哪裡會讀什麼書,偏偏如今對著弟弟,只能拼命讀書,不願自己丟臉了。”

皇后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些,溫厚道:“兄弟之間正該如此,手足至親,其利斷金。這才哪到哪。”

新晉的妃嬪們只能在一旁聽著,插不上嘴,個個都有些尷尬。

高位有子的妃嬪們說話,她們哪裡能跟上?

新人進宮後,很是受了一段時間的審視,雖然不太喜歡這種打量的目光,但是如今不被打量,不被在意,反而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彷彿自己是一顆塵埃,毫無意義。

她們似乎終於明白,為何有些妃嬪損人不利己了,因為那樣,起碼會有些存在感。

一個月後,上陽宮。

華裳恢復了請安之後整個人就有些疲累,這麼長時間都躺在床上,這乍一動彈反而十分不習慣。

蘭芝捧著參湯走了進來,華裳現在鼻子靈得很,一聞參湯這個味道,就皺起了眉頭,撇開頭道:“本宮最近都胖了,身子也都好了,這參湯何必還要天天喝?”

蘭芝笑道:“娘娘身子弱,這補身子的東西怎會嫌多?”

華裳不喝,放到了一旁,開口道:“最近西南那邊南詔叛亂,大將江均已經帶兵出發叛亂。如今皇上幾乎不再踏足後宮,正好也閒著,明日替本宮邀嚴嬪前來賞花吧。”

蘭芝福了福身應了,然後問道:“說起嚴嬪,的確是個內向的人,幾乎不怎麼見她開口說話,眉宇間常有憂愁。不過這份憂鬱美人的樣子倒是比較討皇上喜歡,常常有建章宮的賞賜,在後宮,也算惹眼了。”

華裳勾了勾唇角,輕聲道:“嚴嬪是個什麼樣的人本宮不瞭解,不過她的鄰居慶貴嬪倒是活潑的很。”

蘭芝一聽到慶貴嬪的名字便皺起了眉頭,語氣中也有幾分怨氣:“慶貴嬪容貌普通,寵愛平平,卻偏偏誰都能說上幾句。整天風雨不斷,偶爾還對娘娘不敬,也就是娘娘脾氣好,不和她一般計較。”

華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