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

他並未和右賢王以及王妃有什麼交流,而是直接前去拜見大梁的皇帝陛下。

皇帝很欣賞這位年輕的君主,沒有什麼刁難,直接召見了他。或者,不該用召見這個詞,他們兩個事實上是平等的。

想得到皇帝的敬重和欣賞,如果不和他站在同等的地位上,是做不到的。右賢王和王妃就是例子。

皇帝住的氈房自然和別人的都不同,明黃色的帷幔層層疊疊,厚厚的毛皮整齊的鋪在地上,黑色的金絲楠木的大椅放在正上方,上面鋪著華貴的綢緞,皇帝闆闆正正的坐在上面,笑容寬和。

堪布王坐在下首的第一個位置上,他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年輕,十分年輕,膨脹的肌肉顯現出無限的力量,面容英俊而堅毅,面板帶著一種充滿活力的棕色。

“大梁的皇帝陛下不遠萬里來到這裡前來和談,本王也覺得十分榮幸,在這裡,敬皇帝陛下一杯。”堪布王舉起犀角做的酒杯,朝著上首的皇帝敬酒。

皇帝也露出豪邁的笑容,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近乎粗魯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堪布王露出愉悅的笑容,聲音清朗豪邁:“皇帝陛下果然是個爽快人,我們胡戎人不懂什麼禮儀教化,我們只願意和最強大的勇士、最豪邁的義士交朋友。”

皇帝揮了揮寬厚的衣袖,開口道:“堪布王如此年輕便已經貴為一國之君,可性情依舊如此剛烈豪氣,朕十分欣悅,我們大梁當然也願意和勇士義士交朋友。”

堪布王舉起酒杯,眼眸黑亮,他的身上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人格魅力,聲音敬重卻又隨意:“我們胡戎就是最強大的勇士,而大梁擁有最有品格的義氣,皇帝陛下,我們不是正在交朋友麼?如此樂事,何不再來一杯,一飲而盡!”

皇帝聞言大悅,再次舉起酒杯飲盡,然後亮出乾淨的杯底,笑道:“朕像你這樣年輕的時候也常常豪飲,意氣風發,揮斥方遒。可惜,如今年紀大了,到底不比以往了。我曾見過你的父王,他也是一條漢子,很能喝酒。”

堪布王豪氣道:“中原有一首詩說今朝有酒今朝醉,男人怎麼能夠離開酒呢?我看皇帝陛下今日飲酒之狀,依舊年輕的很,何必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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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與堪布王可以說得上是相談甚歡,過了一個多時辰堪布王才告辭離去,回到了自己的氈房中。

王妃布赤見堪布王回來,站了起來,面上勉強擠出笑意,開口道:“大王回來了?”

堪布王嗯了一聲,一旁有女奴上來伺候著堪布王更衣,堪布王摘下帽子,脫去厚重的大氅,露出裡面精壯的身軀。

王妃布赤一直在旁邊冷淡的看著,也不上前,看起來這並不像一對親密的夫妻,但是女奴們顯然對這對尊貴夫妻的相處方式習以為常。

堪布王用熱水洗了把臉,都收拾好了,才坐了下來,整個人放鬆了許多。

布赤面上似有怨氣,有些衝地開口道:“大王去見大梁的皇帝之前,好歹和我們見上一面、通個信兒,我和右賢王千里迢迢的去迎大梁的皇帝,難道都不值得大王來打聽一下麼?大王如此獨斷專行,可曾想過我和右賢王的感受?”

堪布王嗤笑了一聲,開口道:“王叔寬厚,有何感受?你總是這樣聰明,令人生厭,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學著漢人那般轉著彎來,你自己對我不滿說就是了,牽扯著別人作甚?更何況,你不滿什麼?”

布赤被堪布王的擠兌氣的面色通紅,這些日子的冷遇本就使她十分暴躁,如今丈夫的嘲諷更是令她勃然大怒:“堪布!我是你的妻子,是胡戎的大妃,我是為了你,為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