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新婚快樂——石堅。”

黎桉感嘆,看來江厭真是幫了他大忙了,石堅幫著忙前忙後一整天,現在又單獨送了這麼大的禮。

這手錶要與不要,得是江厭說了算。

黎桉小心的把手錶收起來,放回抽屜裡面。

左右閒著無事,她把自己嫁妝裡面的布料翻出來,打算給江厭還有兩個孩子多做點衣服。

唉?兩個小娃去哪了?

剛剛接親時候看到他們兩個,現在跑哪玩去了?

江文浩江文溪吃完飯後,又被梁勇媳婦帶了回去。

今天是人家小兩口新婚的大日子,孩子在家裡有些礙事。

之前江厭送了東西來,這次又是帶著梁勇賺了二百多。要知道村上每年分錢,一人也就分幾十塊。

別說住幾天了,就是再住半個月一個月的,也不是問題。

江家。

院子裡,老五媳婦一個勁兒的擰著江五樹的胳膊:“當初你說這間正房又破又漏風,才選了偏房住。

現在你再看看那屋裡,那櫃子那布沙發,可是全村第一套!

我不管,當初是你和你娘求著我嫁過來說讓我家裡最好的日子的,那房子你必須給我換過來。”

江五樹媳婦是去年新娶的,兩人還沒孩子。

五弟妹是隔壁村長得最好看的,僅僅一面江五樹就惦記上了。

林桂花最偏疼這個小兒子,自然是有求必應。家裡不光給了八十塊錢的彩禮,還給新打了一套傢俱才把人娶到手。

五弟妹一發脾氣,江老五樹立馬哄人。

“這還不簡單嗎,媽最疼我了。只要是我的事兒,你看媽什麼時候不管過。一會兒等我就去找媽商量,走走走咱們先回屋。”

進了屋江五樹把人往炕上哄,媳婦小日子剛走他都忍了好幾天了。

五弟妹先是順著他,給了點甜頭,然後一腳把人踹出被窩。

“我告訴你,這房子的事一天辦不成,你一天就別鑽我的被窩!”

箭在弦上,江五樹臊眉耷眼的去了主屋,往炕上一躺就開始磨人。

林桂花見小兒子這副樣子,心疼的不行不行的:“兒子這是咋啦?有事趕緊跟媽說,你這一皺眉頭媽心都要碎了啊。”

聽完江五樹發的牢騷,林桂花極為反常的沒直接答應,而是哄著他。

“兒子,這件事兒啊,媽心裡有數。你想想,你要靠著你岳丈那邊的關係調去公社,那東西和錢都需要你大哥出。

咱們現在不能把他得罪狠了,這件事再等等,娘答應你,這屋子指定有能搬進去那天。你回去好好跟你媳婦說說。”

把小兒子哄走,林桂花的臉瞬間耷拉下來。

要不是那個小賤人往死裡鬧,那屋子早都弄過來了。

這滿院子的房子都是他江家的,她想要哪個屋就是哪個屋。

江家的房子在村西頭最後面那條街,當初圈宅基地的時候就劃得很大。

院牆是用黃土坯壘起來的,大約有兩米半高。

進院門,四四方方的一個大院子,正對著的就是三間主屋。

一間是老兩口住著,一間是提前被江厭佔了,另一間住著的是老二。

老二結婚早,所以僅剩的一間大屋就歸了他。

江厭那屋是家裡最早蓋的,屋裡破爛不堪,牆上、棚頂還有漏著的地方。

要不是這屋實在是太破,也根本輪不到江厭住。

江二樹屋裡兩個孩子,一兒一女;

江三樹媳婦肚子遲遲沒動靜;

江四樹的孩子,還在媳婦肚子裡,現在是六個多月。

院子右面是三間偏房,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