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厭心裡亂的很,還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說不怨他。

小妹真的不怨他嗎?

他不知道把這兩個孩子養大到底是對是錯,當時他沒得選。

他不能看著林桂花把小妹的兩個孩子扔掉,孩子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

他們是小妹肚子裡掉下來的肉啊!

“江厭,你後背的傷是怎麼弄的!”

黎桉起身想把衣服收拾收拾,意外看見江厭背後透著衣服有點滲血。

她立馬把江厭的上衣扒下來,後背上的傷立馬顯露出來。

從後腰一直到左肩膀,手腕粗的紅印長長一條。

肩頭的紅印特別嚴重,已經開始滲血。

“江厭,你……”

黎桉的聲音瞬間哽咽。

怪不得。

怪不得,短短几天他就置辦出來這麼多東西。

怪不得,石堅幫著忙前忙後那麼辛勤。

怪不得,江家沒出過一分錢,卻辦了這麼體面的婚宴。

這人,可真傻啊。

前世,那麼傻,

今生,還是這麼傻。

黎桉從後面輕輕抱住他,臉貼在江厭後背上。

江厭瞬間僵住,心臟嘭嘭狂跳。

除了那天在河裡救人,兩人還是第一次這麼親密接觸。

江厭有些心猿意馬,身體有股不知名的火苗在跳動。

可他突然感覺到背後的溼潤,順江慌了。

江厭立馬回身小心翼翼的哄著黎桉,“桉桉你別哭,我錯了我錯了。”

江厭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眼淚,又怕自己動作太大弄痛了她。

黎桉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江厭你是想早死然後讓我再嫁一家嗎?”

她壓根不給江厭說話的機會,嘴巴跟機關槍似的:“你想想,你要是真出事了。婆婆會怎麼對我,江家把你都拿捏的這麼利索,要是以後沒有你給我撐腰,她們不得欺負死我。”

“若是江家不要我了,我再嫁一家。他們嫌棄我是個二婚,天天打我。要是那個男人跟周文光似的,見異思遷跟別女的勾勾搭搭,我豈不是更可憐。”

江厭瞬間覺著自己這條命值錢的很,“沒人敢欺負你的,我好好活著我一定不讓自己受傷你別哭了。”

黎桉抽抽搭搭的往炕上一坐,拉著江厭的手:“你跟我保證,以後石堅找你幹別的活你得告訴我,不準揹著我偷偷去!”

“你怎麼知道是石、”

江厭話說一半就頓。

是啊,石堅又是幫這個又是忙那個的,用心的人不難猜出是怎麼回事。

大隊長都猜到了,更別說是看到傷口的黎桉了。

“我保證以後什麼都不瞞著你,這次是最後一次做這麼危險的活。”

“那你跟我說說,石堅帶著你怎麼跑的這趟活。”

石堅是個能折騰的人,前世他可沒少賺錢。尤其是經濟放開的前幾年,他膽子大有經驗,這第一桶金可撈了不少。

既然現在石堅和江厭有這麼好的交情,這股東風黎桉也想借上。

江厭大致說了一下流程,還故意隱去了很多危險的時候。

可即便是這樣,黎桉也聽得滿頭都是汗。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這趟賺了這麼多錢,光是聽著就能想到那緊張的的場面。

江厭把衣服穿上準備上山,黎桉立馬抓著不放人。

他小聲說道:“我不是去打獵,我是去草棚那看看。石堅一定是把東西送那去了,除了咱們村還有一條去草棚的路。”

黎桉聽了,這才放人走。

林桂花從窗戶那看著江厭,拿了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