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是有希望在公社那邊評優的,這可影響到他以後的升遷考核。現在千萬不能傳出村民侮辱知情的事來,更何況,在他管轄範圍內下鄉知情出事了,他是要受連帶責任的,誰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鬧事!

現在黎知情說沒摸,那就是沒摸。

高珊珊頭皮都在發緊,可對上大隊長快要吃人的目光瞬間慫了。她敢給黎桉扣屎盆子,可是她不敢得罪大隊長,年底分糧、請假可都是大隊長說了算的!

高珊珊極不情願的小聲說道:“江同志、桉桉,抱歉是我誤會了,不過我真的是因為擔心那你,你千萬別誤會我。”

黎桉壓根不搭理她,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太瞭解江厭了,江厭做事永遠都會把她放在第一位,現在事情弄清楚了他就會心生退意,告訴大家剛剛說娶她只是權宜之計。

黎桉心裡百感交雜,從前都是江厭走向她,這次換她來。

她一步步朝著江厭走去,圍著的人自動讓出路。

江厭看著心悅的女孩在面前站定,漸漸從驚喜裡走出來,剛剛的喜悅消散無蹤,高珊珊的話不無道理。

他配不上黎桉。

他本來是想把人救起來後偷偷走掉的,可是高珊珊突然的叫喊打亂了他的計劃,還說他手腳不乾淨,若是不提求娶的事,日後黎桉怎麼在村裡待下去?

村裡人會說,流氓救了黎桉摸都摸過了,可流氓都不想娶她。

這年頭,唾沫星子比石頭還硬是能砸死人的。

別人怎麼說他不要緊,但是說黎桉不可以。

現在事情分辨清楚了,可是他們兩個之間的差距比雲泥之別還要遠。

那樣的家庭、那兩個孩子,他怎麼忍心把黎桉拉進他毫無希望的生活裡。

江厭喉嚨滾了滾,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被一隻小手捂住。

黎桉另一隻手主動牽住他,柔軟的小手鑽進粗糲帶著繭子的大手裡,男人的耳根肉眼可見的瞬間紅透。

四月的微風捲雜著梨花香從門外吹進來,直接吹進了江厭的心裡久久不散。

“江厭,我知道你的顧慮,體諒你的處境,但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

少女眼眸清澈如水,流轉間帶著無比的堅定

“十天之後,你要不要來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