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的姜妙這輩子都不會說的。”聽筒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那就這麼說定了哥,我立刻就到。”

垂眸看向黑屏的手機,又瞥了眼昏睡的宋翊。

她與朋友的性格判若兩人。

不過十分鐘陳然便趕到包廂。

我們不熟,僅有一面之緣。

她確認宋翊已經睡熟。

不安地整理著頭髮:“這個...該從何說起。”

9.

我起身欲走:“那就不必多言。”

將要推門時,陳然突然道:“令尊大人找過姜妙。”

腳步頓住。

“令尊希望她放棄現在的事業,與您成婚後協助您接管家族企業。”

“以她那倔強的性子,自然不會應允。”

見我有了反應,陳然繼續道。

“創業之初,令尊給我們施加了巨大壓力。”她說著,不自覺地捋著髮絲。

也許說得太過委婉。

若父親要對付誰,鮮少有人能夠倖免。

詞窮至此。

“實在抱歉,我一無所知。”明知無濟於事,仍要說出口。

“無妨,宋少。這是令尊與姜妙的約定,他們都不願您知曉。”陳然神色轉為凝重。

“這些年令尊已經不再插手,卻不知為何最近又起波瀾。”

想必她也很為難,公司因閨蜜的情事頻頻動盪。

陳然又說,近期企劃書遭人洩露,姜妙為挽回局面,日夜奮戰重擬方案。

最終,她還是遞交了辭呈。

“她要離職?”這個訊息令我震驚。

又一件被矇在鼓裡的事。

陳然頷首:“她不願連累公司。”

恍然大悟,為何她不願帶我出席那場婚禮。

那是對於父親的挑釁。

面對這些新知,我沉聲承諾:“我會向父親求證,若屬實,必向諸位致歉,讓父親收手。”

陳然最後一句話。

與先前話題毫無關聯。

“若連你也拋棄她,她將一無所有。”

長久的沉默後,我開口:“我認同姜妙的看法。”

“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

深夜歸家。

父親難得在家,保姆說他近期多在國外。

聽了陳然的話,內心煩悶,沉默著換鞋。

父親喚我過去:“回來了?是和朋友相聚?”

放下鞋子,輕輕點頭。

“同學聚會。”

他笑意和煦:“跟姜妙一起去的吧?”

提起姜妙時格外溫和,父親向來讚賞這位年輕人。

我在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拿起抱枕放在腿上。

我凝視著父親的表情,緩緩道:“我和她已經結束了。”

父親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

他沉默片刻,低聲道:“你認真的。”

“嗯。”我點頭。

家族聯姻從來都是利益的紐帶,父母之間也不例外。

母親早已遠赴海外,獨立打理她的商業帝國。

自幼,父親對我百般呵護,這次的所作所為讓我無法理解。

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父親同意我和姜妙在一起卻要逼著姜妙放棄自己所愛的事業。

臨睡前,父親讓保姆端來熱牛奶,叮囑我早些休息。

疑雲縈繞心頭,次日,我路過書房時,隱約聽見父親的通話聲。

破碎的字句飄散在空氣中:“姜妙……資助……公司……合同……】”

我無聲推門而入。

父親冰冷的話語刺痛我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