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問道:“是誰?”

瞎阿太卻沒有直接說,她反而問起了我奶奶說:“老姐姐,我記得蕭老哥年輕時候曾經幫老李家埋了一個癱掉的女兒,聽你家的人說在埋的時候他家的這個女兒忽然醒過來了,而且還活了過來央求蕭老哥不要埋了她,到最後就連屍體也不見了,對不對?”

奶奶這事是說過給我們的,她聽了瞎阿太的這話點頭說:“是這樣的。”

瞎阿太就和我們說:“你們不覺得他家癱掉的這個女兒忽然又醒了過來不有些奇怪嗎,要是老李家埋掉女兒是假,要害你家是真呢?”

我奶奶聽了立馬就說了一句:“這話可亂說不得啊,我們家和老李家從沒有恩怨,好端端的他害我們家做什麼呀?”

瞎阿太也沉吟著,說:“這也只是我猜的而已,而且三兒的頭怎麼好端端地出現在罐子裡又在你們家井裡,這總不能是你們家自己做的吧?”

瞎阿太這句話一出口,俗話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而我竟然也想到了一個人,我就說:“是我爺爺。”

我這才是石破天驚的一句話,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就全看向了我,我心虛了一些,但還是說:“會不會是我爺爺從那晚上之後就已經不是他了,而是貓鬼回來了?”

這話其實上次我和我爸攤牌的時候我就已經想說了,只是當時我爸沒有明白我話裡的意思,我也就不好挑明瞭來說,就沒有繼續了,現在這事又說到了這一茬上,好像又轉回到了我紙錢的推測上,而且昨晚上我出魂之後在院門口遇見了我爺爺,爺爺也說起了這隻貓,這其中的關聯,不免讓人多想。

瞎阿太問我:“木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麼了,所以才會這樣說?”

既然瞎阿太已經不再有隱瞞,我於是也不再瞞著,說出來道:“我經常做一個夢,夢裡頭我爺爺就是那個黑色的紙人,而且我第一回做這個夢的時候,才醒過來就看見我爺爺一動不動地蹲在床邊看著我。”

這件事上爺爺的反常還有許多,我邊說邊看了奶奶,卻看見奶奶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本來是想說奶奶也知道一些的,可是這話在看見奶奶那奇怪的眼神之後就生生地咽回了嗓子裡,瞎阿太則聽著我說的這些,她驚奇到:“為什麼此前從來沒有聽見你說起過?”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就沉默著沒有說話,而我看了看玲瓏,其實還有一個問題一直在我腦海中縈繞著,就是玲瓏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我會看見她睡在棺材裡,而且她的房間裡也有法壇,也有黑色的紙人,那麼她和我們家的這些事是不是也有聯絡?

但是這些問題我最後都沒有問出口,因為我知道我無法得到答案。

之後瞎阿太思索了一會兒說:“你爺爺畢竟已經過世了,很多事情即便現在有疑問也不能繼續問他了,至於老李家的事,也只是猜測,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知道那隻白貓什麼時候會在你家出現嗎?”

這個還真沒有一個規律,這貓在我們家也就一共出現過了兩次,上一次是爺爺去世後,這一次是我出魂它似乎是來捕我的,我於是就搖了搖頭,瞎阿太聽了有些失望的神情,但是她叮囑我們說:“她既然在你們家出現卻還沒有害你們家的人,就說明你們家有什麼東西鎮著,其實我和白夜來往了你們家這麼長時間,也一直有一個這樣的猜測,你家雖然發生了這麼多事,但都沒有到性命攸關的程度,都只停留在一些驚嚇和比較淺的附身上,這應該也算是比較幸運的了。”

瞎阿太這麼說,我問她:“你能感覺到是什麼東西嗎?”

瞎阿太搖了搖頭,她說:“但是我有兩個猜測,第一是這就如我剛剛所說的那樣,是一樣很厲害的鎮邪東西,讓這些貓蠱也好,井底的邪祟也好,還是你家的惡鬼也好,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