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全家人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完全不明白瞎阿太說的三魂不歸是什麼東西,瞎阿太才解釋說:“這是正規的叫法,如果換成民間的說法,就是你們家蕭木生來三魂不全,一般像這樣的孩子都會胎死腹中,因為魂魄不全,一來是凝聚不了生氣,二來則是容易招惹邪祟,受陰氣侵擾流產。”

我奶奶他們聽了之後相互之間看了看,覺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瞎阿太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下,她繼續說:“可是蕭木出生白夜就幫他看過,卻並沒有發現他是這樣的體質,我雖然覺得他身上的命格有些奇怪,但也沒發現他是這樣的體質,直到剛剛,忽然就顯出來了,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瞎阿太的這話我們家的人並沒有聽懂,所以並沒有反應,但是瞎阿太這話說的已經十分嚴重了,還是她後面繼續解釋了之後,我們所有人才倒吸一口涼氣,瞎阿太說:“目前我只有一種猜測,就是她之所以是這種體質並不是天生的,應該是後來有人加害,但加害的這個人為了不讓人察覺,要隱藏起來他三魂不全的體質,所以從出生開始他表現出來的就是命格孱弱,卻不是三魂缺一,這次他暈倒,這種隱藏的手法不見了,他的體質也就徹底顯現出來了。”

瞎阿太說的已經儘量通俗化了,我們聽著依然有些吃力,只知道我被人做了手腳,被弄掉了一魂,本來是應該死掉的,可是卻並沒有死掉,卻奇蹟地活了下來,而我所有的癥結就在這裡,看來先前表現出來的天生缺木水命短的命格只是個幌子,甚至可以說只是我缺了一魂的一個表象,深層的本質就是一個字——死。

我奶奶問說:“這種事會是誰做的呢,我們家也沒什麼仇人啊?”

奶奶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身子像是被閃電擊中了一樣猛地挺直了,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忽然語氣就變了起來,口中驚撥出聲說:“難道是她,這個家裡救數她最有這個心思,而且早先她也是學過這些的。”

我立刻聽出來奶奶說的是誰,她說的應該是大姑奶奶,瞎阿太也聽了出來,但她搖頭說:“別說是她,就連我也做不出來這種手法,能做出這種手法的,應該是個高人,你們家的家底我還是知道一些的,早先年你家老太爺交際甚廣,這種高人結識的可也不算少。”

瞎阿太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奶奶,瞎阿太口中說的老太爺指的應該就是奶奶的爺爺,也就是我的祖爺爺,那個做棺材的祖爺爺。

奶奶說:“若要使說到那一輩,連木頭太爺爺他們知道的甚少,就更不要說家裡這些孫輩和曾孫輩了,要真說有什麼這樣的人,我還真一個都不知道。”

瞎阿太聽了奶奶這話,也就不說話了,屋子裡忽然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空氣就像凝結了一樣,一時間竟然有些尷尬的感覺,不過最後還是瞎阿太率先打破了尷尬,我聽見瞎阿太忽然轉過頭問玲瓏說:“玲瓏,你怎麼看?”

玲瓏很少開口說話,到我們家一般也並不喊人,她的存在似乎就只是負責攙著瞎阿太的一個孫輩小姑娘,可是現在瞎阿太忽然問她,都讓我們吃了一驚,莫非她也懂這些不成。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又轉到了玲瓏身上了,玲瓏說:“他們家裡有個法壇,法壇能匯聚風水,木頭他之所以能活下來,就是靠這個法壇聚集的風水吊著,花秀姑娘的到來,只是在命格上加強了這個法壇的功效,所以即便沒有花秀姑娘過來養命,他不會有事,只是常年虛弱多病一些,而他能活多久,就要看這個法壇能運作多久。”

玲瓏說這話的時候頭頭是道,言辭清楚,而且一點也不像個小孩子的口氣,即便在提到一些長輩的時候,也是直呼其名,並不加尊稱,更覺得這人神秘異常。

瞎阿太問說:“那可有解法?”

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