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去大姑奶奶家,其實這麼多年,我對這個大姑奶奶基本上沒有什麼印象,兩家好像是不來往的那種,只是原因卻不像我的臆想那樣是因為奶奶和大姑奶奶有矛盾,大姑奶奶和小叔的死也沒有半分的聯絡,僅僅只是因為大姑奶奶家在的太遠了,而且爺爺說還有一點別的原因,但是這是什麼原因他卻沒有說,像是一段不願提及的往事。

我爸因為被半仙附身的關係沒有去,所以只有我和爺爺兩個人一同前往,我們一路坐車大概有半天的光景,轉了好幾次才到,爺爺事先給大姑奶奶打過電話,表舅來接了我們,這個表舅我是第一次見,不過他對我們很是熱情,畢竟爺爺是他親舅舅。

這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大姑奶奶,她比想象中的要和藹許多,而且是一個非常溫柔的老人,看見我和爺爺來的時候高興的不得了,看得出爺爺和她關係非常好,而且大姑奶奶雖然已經上了年紀,卻一點也看不出來老邁的樣子,整個人非常健朗。見到我之後一直拉著我的手關心地問我說:“我挺你爺爺說你出了一些事,可把我們也擔心壞了,現在沒事,也算是祖上保佑。”

大姑奶奶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中都流露著自然的真誠,一點也不讓人感到難受,所以我對她的印象大有改觀,坐下之後爺爺就直接切入正題,他說:“大姐,我和木頭這次來其實是有一件事想問你。”

大姑奶奶說:“你這麼大老遠跑來,不可能只是來看看我的,肯定是有事,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事要親自來,電話裡都不能說。”

爺爺說:“是老爺子手上的那本筆記的事。”

爺爺才說出筆記兩個字大姑奶奶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然後看著爺爺說:“這麼多年了,你怎麼忽然提起這個來了。”

爺爺也看著大姑奶奶說:“這本筆記我知道老爺子給你了,但是這些年我都不來爭,就是覺得由你保管挺好的,但是現在這本筆記關係木頭的生死,甚至是蕭家的生死,所以我不得不來和你借這本筆記,我們只爺子在筆記裡記了什麼。”

大姑奶奶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爺爺,但是卻沒有直接回答爺爺的問題,而是問說:“你早就知道這本筆記的事。”

爺爺這時候才說出了實話,他說:“我曾經見過這本筆記,只是沒有翻閱過,但是老爺子去世後這本筆記沒有留下來,我們兄妹幾個,在他臨終前就單獨見過你,應該是交給你了。”

大姑奶奶沉吟了片刻,然後說:“老爺子說的竟是真的。”

爺爺問說:“什麼真的?”

大姑奶奶才說:“老爺子把這本筆記交給我,並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他知道蕭家要出事,但是這本筆記又不能保留在蕭家,所以就讓我帶出來一直保管著,而且一直叮囑我之後不要再和蕭家有過多往來,這也是這麼多年我為什麼一直不和你們往來的原因,老爺子說與蕭家接觸太多了,就會招惹上不該招惹的東西,這本筆記就藏不住了。”

爺爺聽了說:“原來老爺子早有安排。”

大姑奶奶說完又看著我,然後說:“在聽見木頭出事之後我就一直掛懷,心焦的不行,我就知道這本筆記恐怕是藏不住了,你遲早是要來討的,你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是這件事了。既然你已經開口了,老爺子也交代過,只要你開口討要這本筆記,那麼就交給你。”

說完大姑奶奶就起身到她的房間裡,然後抱出來一個木盒子,很是小巧精緻,然後他開啟木盒子,從裡面將筆記給拿出來,我看見這是一本比較老的筆記,她那個我爺爺之後說:“就是這本,裡面的內容我從來沒有看過,而且老爺子也交代,蕭家的人都不能看,除了那個天生缺木缺水的後人。”

這個缺木缺水的後人自然就是我了。

所以爺爺接過來之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