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答覆這才算是舒了一口氣,然後他說:“先睡吧,明天還有更多的事要做呢,不休息好身體會拖垮的,從你甦醒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了這些事必須要有一個解決的方法,你明白這點了沒有?”
我說:“從前我不明白,但今晚聽你說了這些之後我徹底明白了。”
鄒先生聽了就沒有說話了,然後他和我說:“你知道白先生的屍體去了哪裡嗎?”
鄒先生忽然說出這句話,又把我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我問說:“去了哪裡?”
鄒先生說:“我估摸著他跟著我們上了山,就在吳孝全墳墓的那座山裡。”
我聽見鄒先生這樣說,忽然就驚了一下,然後問他說:“你再山裡見過他了對不對,你一定見到他了。”
鄒先生問我說:“你怎麼這麼肯定我見過他了,或許這只是我的推測呢?”
我想了想,像是腦海裡忽然浮出了什麼東西,然後我看著鄒先生說:“那座簡易房,你再那座簡易房裡見到的他,所以你給我留了那張紙條,對不對?”
鄒先生聽見我說起這張紙條,神情忽然變得異常嚴肅起來,然後他幾乎是一字一句地和我說:“這正是我要和你說的事情,當時因為你爸也在場,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爭執和麻煩,所以就順水推舟承認了這張紙條是我留下來的,其實我根本沒有給你留什麼紙條,那不是我寫的。”
我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幾乎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我好一陣才回過神來,但還是覺得不敢相信,就再次確認問說:“真的不是你留的?”
鄒先生說:“我根本就沒有去過那座簡易房,當你說起那座簡易房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些覺得不對了,當你再說起那張紙條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件事徹底不對勁了,這就是我為什麼要問你剛剛的那些事的原因,因為我懷疑,這張紙條是你爸留在裡面的。”
我幾乎是無法理解地看著鄒先生說:“我爸留下來的,這怎麼可能!”
鄒先生卻說:“一時半會和你根本解釋不清楚,所以我才要你和我一起到山上去看個究竟,一來有些東西只有你看得見,二來是要讓你親眼看見你才會相信我沒有騙你。”
我聽鄒先生這樣說那麼已經是有八九分把握了,我問鄒先生:“可是你怎麼知道是我爸留下的紙條,你明明沒有去過那裡?”
鄒先生說:“就是一名陰陽先生的直覺,在我在樹下看見你們的時候,我就覺得你爸與我平日裡接觸的有些不大一樣,只是不一樣在哪裡我也說不上來,就是一種潛在的直覺告訴我這裡面不對勁,所以在你說起那張紙條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他的反應,我發現你說的似乎正是他想看到的,我看不穿他,於是就冒充了留紙條的人,為的就是要看他的反應,但是好像這也在他的預料當中。”
我聽出來鄒先生的意思,於是說:“你是說我爸被附身了,是有什麼東西一直在控制著他?”
鄒先生卻搖頭,然後和我說:“你爸好好的,並沒有被附身,有什麼東西跟著他回來了的確不假,可是他人卻是清醒的,如果我和你說這就是他故意這樣做的,你相信嗎?”
我不解地看著鄒先生:“為什麼?他可是我爸,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鄒先生才說:“所以我們才要去那座山神廟看個究竟,找出這件事的根源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