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

“澤哥。”

那向來挺拔如松的身姿,昏聵倒地。

粗獷健壯的身材,還有那一身常年幹活練出的肌肉,讓人覺得是個巨人。

實際上,他也是個脆弱的,需要照顧的人!

林南星注視著病床上因為傷口發炎而發燒昏倒,臉色蒼白的男人,心裡不是滋味。

在他暈倒之前,她一直認為腿上的傷也是因為救人,但其實,腿上的傷是因為翻車留下的。

林南星覺得自己特渾蛋,明知道他翻車差點丟了性命,卻還任性地讓他抱著走了那麼遠的路。

傷口因為救人二次崩裂,堅持到大家都走才暈倒……

“澤哥這個人就是逞強,發燒怎麼不說呢。”

鄭舟滿心愧疚地雙手掐腰,在病房裡來回踱步。

“怪我,心思都放在餘海身上,沒留意到澤哥,早該發現他不對勁的。”

“澤哥可不能倒,他倒了我怎麼辦啊!”

條哥很是冷靜的擺手把兩人叫出病房。

“你們兩個現在說這些有用嘛,沒看南星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王鶴鶴苦惱皺眉,“現在最不好受的就是嫂子了,她肯定覺得澤哥的傷跟她有關。”

“都怪你,跟嫂子瞎說什麼,要不是你瞎說,嫂子能以為斷胳膊的是澤哥。”

鄭舟憤懣地推搡王鶴鶴。

“怎麼又怪我頭上了,那是我願意讓澤哥受傷,我願意讓餘海出事。”

條哥忍無可忍,給了兩人一人一腳。

“行了,都回去吧,南星留在這,我們還在這幹嘛。”

藍音也在病房走了出來。

“餘海那邊今天晚上我盯著,你們明天都要早起,別再出點什麼事。”

林南星順其自然留下照顧吳澤,溫涼的毛巾擦擦臉,每隔十分鐘叫護士給他量一次體溫,把對他的愧疚都轉化成了無微不至的照顧。

隔壁床的大娘忍不住湊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關係?”

林南星神情微怔,嬌羞地抿唇。

“結婚了嗎?”

林南星沒承認也沒點頭,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吳澤那張安全感十足的臉。

“我還記得跟你大爺年輕的時候,也像你們一樣,這一轉眼,這麼多年都過去了。”

林南星只是體貼地給吳澤擦臉。

“你們要孩子沒呢?”

林南星一整個尷尬愣住。

“我們還沒……”

“知道,看你物件就是個能吃苦的人,大娘是過來人,能看出來你很在乎他。”

林南星不置可否笑出了聲。

“大娘,您是不是看走眼了,他是病人,照顧他也不一定就是在乎他。”

“小丫頭,大娘也年輕過,誰對誰有意思,我一眼就能看出來。”